竹音见他急的脸都红了,不由噗嗤一笑,道:“这个我信,我也沒把你想的那么下作,我的意思是你从來对女人就手软,尤其是对美貌女子,如果这样的女子再对你有几分情意那你就更下不去手了,明知她心地险恶你也会尽力维护。”
贺然有些难为情道:“我是有这毛病,因为我一直觉得美人是集天地精华而成,是上天赐予世人的美妙礼物,就算她们有些小错处也该宽容体谅才是。”
竹音夹了他一眼,道:“这就是好色,你们男人大多以貌取人,你的这个借口不过是比别人华丽些罢了。”不等他辩解,接着道,“南荠心思通透,她早看准了你这一点,其实你不用纠结于是否真与她作了苟且之事,她是聪明人,轻易不会用这种自污以污人的手段,所以不用担心她会把这事说出去,她真正的目的就是认为她对你有情,绑住你的心,令你以后不至伤害她。”
贺然越听越觉得有理,折服道:“不愧智绝天下,美貌与智慧集于一身,娶到这样的娇妻真是幸事啊。”
竹音不无得意的扬起下巴露出骄傲的笑容,
贺然被她的俏样儿惹得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道:“听了你的话,我心里不乱了,可你说,好好的她为何出此手段啊,按说她已坐稳了王后的位置,只要不是心存鬼胎就用不着先栓住我,我不会把她怎样,莫非她又要于易国不利。”
竹音凝眉想了一会,道:“这个我也猜不出,不过既然咱们想到了要给平疆选妃,可能她也想到了吧,这么长时间无所出她必定也很着急,预料到了我们早晚会提纳妃之事,心虚之下想到了提前拉住你。”
“这么巧,我们刚商议此事,她就偏偏在这个时候行动了。”贺然对竹音的猜测颇为怀疑,
“她就算想早动手也沒那么多机会,这不是赶上你在宫中大醉吗。”
“也是,平日她也难得见到我。”贺然这下觉得合理了,
竹音警示道:“是不是为这个只有她心里知道了,反正你以后小心点吧,别再给她机会了。”
贺然不无心悸道:“嗯,这女人可真是个尤物,幸亏是我,换做别人恐怕早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看到竹音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有些心虚道:“我真沒受她迷惑,我这人对大是大非心里是有数的,朋友妻不可欺,我从心里就从沒往那边想过。”
见竹音还是那副神情看着自己,贺然恍然道:“也不是全因我心术正,她虽算是尤物,可又怎比得上我家中名列天下四美之首的娇妻呢,我既得日月之光又怎看得上萤虫之辉。”
竹音这才有了笑容,闪动着明眸问:“你家日月可不在少数啊,只是不知哪几个是日哪几个又是月呢。”
贺然陪笑道:“你自然是日了。”
“那谁是月呢。”竹音含笑抿着嘴等他回答,
贺然哈哈笑道:“偶有一事不明求教于你,你还真当我被南荠迷傻了,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我非要让你说出來。”竹音咯咯笑着把他扑倒在坐席上,不住的在他身上搔痒,
夫妻二人嬉闹在一起,
报事的小來走到门口,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由皱了下眉,退到外面拦住走过來的的小去道:“告诉你件事,刚内侍來传告,说大王和王后一会要來咱们府上。”
“真的。”小去兴奋的望着她,
“小竹姐刚过來说的,我要进去禀报,可听见他在里面说话,我不愿见他,上次答应给我做个新奇的纸鸢到现在还沒做呢。”小來颇有怨气道,
“你可真是,这么大的事也敢耽搁,我去。”小去慌慌张张的朝里跑去,
小來偷笑着快步朝外走,刚到院中就听到了里面传來公主的训斥声,她捂着嘴跑出了院子,
苏平疆是放心不下贺然与许统、苏戈之间的事,特地过來找他详谈顺便來看看姐姐,
此时君臣礼仪尚未演变的那么繁缛,君王到臣子家亦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过是府内多挂几盏灯笼,闲杂人等尽量回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