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回到中军大营,贺然先找到许统跟他讲了调李勇去后营的事,然后又说起东方鳌献的计策,
许统听完道:“行了,我都知道了,容我想想,你快回去,小竹昨天來问过两次,刚又來了,幸亏你回來了,我正担心长公主会召我去问话呢。”
贺然只得先回自己大帐,
见到他回來了,苏夕瑶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不满道:“刚到军营你就给我來了个先斩后奏,可算到了你的地盘了。”
贺然陪笑道:“将士们征战劳苦,我來了自该去慰问一下,怕你拦着,所以就自作主张了。”
苏夕瑶看了他一眼道:“要只为这个我岂会拦阻,你又口不对心了吧,我也不追究了,以后可不许了,昨日耽搁了用药,你给我老实呆着。”说着吩咐小竹去煎药,
“其实那药不用服了,你看我……”见到苏夕瑶冷眼望向自己,他无奈道:“好好好,服就是了。”
苏夕瑶这才缓和的颜色,道:“你这番已伤了心血,这方子是滋心养气的,还是多服一段的好。”
“行,你让我服我就服,就是毒药也毫不皱眉头的喝下去。”贺然嬉皮笑脸的说,
苏夕瑶沒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问道:“你昨天跑到前营去了吧。”
“你刚说不追究了。”贺然装模作样的看着几案上的地理图,
“不想说就算了,可有破敌之计了。”
贺然摇摇头,道:“未得良策,我事先还真料到临川会來这么多兵马,看样子临川侯是下了决死之心,不但把家底都带來了还临时征调了许多军卒。”
苏夕瑶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其父的忠烈早年间是广为流传的,连我也有所耳闻。”
“死的很惨吧。”
苏夕瑶不悦的看了他一眼,道:“病故的,善终。”
“生了这么个混账儿子,病死太便宜了。”
苏夕瑶不齿道:“你这算什么本事,谤咒逝者乃小人所为。”
贺然不以为然道:“你也说过我推新政是替天行道,那挡我道者就都是混账,我骂的有错吗,你看兄长,最初是劝我收回新政的,可后來为了能让新政福泽万民不惜身死,这才是有大智慧之人,有大慈悲的人。”
苏夕瑶不说话了,她不想过多谈及金典夫妇,
贺然面现追思之色,道:“其实兄长最初劝我收回新政也是因为担心新政会给我带來杀身之祸。”
苏夕瑶道:“不是谁都了解新政的,临川离咱们上千里,各国又都极力遏制有关新政的传闻,他们不会知道多少,再说,你这新政是有碍王权,损害官员利益的,不可能谁都喜欢,毕竟忠君的人不在少数,提这些无用,还是想想怎么破敌吧。”
贺然面现难色道:“若说这两军对阵的本事,我是不如许统与东方鳌的,这暮峪城地势险要,寻常的火攻、水攻之策都用不上,这计策还真不好想。”
苏夕瑶笑着道:“既知自己就这两下子,你都多余來,害我还跟你奔波。”
“我这不是心里急嘛,在家里哪呆着住呀。”
“这回死了心了吧,要是实在沒有良策就先回去吧。”
贺然急忙摇头道:“哪有刚到就回去的道理,计策又不是随手就能从衣袖里掏出來的,慢慢想总会想出來的,如今到了前敌我心里就踏实下來了,过两日静静心或许就有了。”
“那好,我们也不扰你,一会看你吃了药我就去寝帐,你自己好好想吧。”
贺然笑道:“不必不必,看着你这绝世花颜我才能计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