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驰回营寨的婆媳三人,贺然心中还真有点窝火,他一向对女人心怀怜惜,也正因如此听说宁家只剩一门孤寡后才动了游说之念,不想來的是个老太婆,而且这老妪比天河公还要愚顽,
待要调转马头时,典布低声道:“军师,末将主意到那二娘方才好像用刀尖在地上写了些什么。”
二娘驻马处离他们尚有丈余之地,典布说完就要过去查看,贺然低声止住他,然后眼望敌营摘下头盔恨恨的扔在地上,作出恼羞成怒状,愤愤策马而回,
典布暗赞军师多智,忙借捡拾头盔之机下马过去看了个真切,
追上贺然后,他低声禀报道:“是‘东门’两个字。”
“东门。”贺然沉吟了一下,问道:“她是什么时候写的。”
典布答道:“大人与宁老夫人谈到最后时写的,末将一直注意着她,所以看的十分真切,她手上动作甚小,但这两个字却写的十分端正,她那柄刀少说也有三五十斤,这份腕力可是不小,以末将观之,二娘武艺犹在六娘之上。”
贺然沒兴趣跟他谈论武艺,笑着赞道:“也只有你才有此眼光,呃……地上的字迹擦毁了吗。”
典布一拍大腿,道:“哎呦,我把这事给忘了。”
贺然回头看了一眼,道:“此刻再去擦就会惹人生疑了,算了吧,一会佯攻过后字迹也就不存了。”
回到大帐,贺然对东方鳌吩咐道:“马上派人再去提审俘虏,问问东寨门是谁把守。”
东方鳌禀道“宁家二娘黄婈,这个末将已然查问清楚了。”
贺然听罢微微而笑,道:“这个二娘倒有点意思。”
东方鳌笑着问道:“可是她方才跟军师说了些什么。”
贺然道:“话倒沒怎么说,不过她临行前用刀尖悄悄写了‘东门’两个字。”
“哦。”东方鳌的两道浓眉立时拧在了一起,
“你怎么看。”贺然看向一旁的迅固,
迅固也皱着眉,迟迟疑疑道:“这二娘素以机智见称,身为宁家媳妇,囿于声名,应该……应该不会作出投敌之举吧,得提防她这是在用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