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贺然处置完公务,遛遛达达的來到前院,挨房巡视正在办公的僚属,进入一间偏房时,见黄婈与两个僚属正谈的火热,
见到军师进來,三人急忙起身施礼,神情皆带愧色,办公时刻闲聊是犯律之事,不想会这么巧被军师抓了个正着,
贺然问道:“聊什么呢。”
黄婈上前一步,抢着道:“是下官之过,不关两位大人的事,是我向他们请教新政來着。”
贺然笑道:“为你讲解新政算不得什么过错。”说完转向那二人,“你们手上的事务可都做完了,要是手头沒什么事就继续给她讲解吧。”
那二人咧了下嘴,齐声道道:“下官这就去办公务。”说着慌忙退了出去,
黄婈神情有些讪讪的,再次道:“是我的过错,请大人千万不要责罚他们,我愿领责罚。”
贺然亲切的笑道:“我刚不是说了嘛,放心吧,我不会责罚他们,算不得什么事。”
黄婈松了口气,施礼道:“谢大人。”
他用玩笑的口吻道:“其实你要问新政,來问我就是了,摆着名师不投,却找他们问个什么。”
“大人事务繁忙,我哪敢去打扰大人。”
贺然哈哈笑道:“这你可错了,你看我都闲的出來乱逛了,那有什么可忙的。”
黄婈不信道:“大人说笑了,大人乃三军之主,岂有不忙之理。”
贺然用手向外指了指,低声道:“因为我把事务都分派给他们了,有他们忙就够了,再说,军中大半事务我都推给大将军了。”
黄婈掩嘴而笑,道:“若果真如此,那我可开始信你自言的懒惰了。”
贺然故作愁容道:“推的太干净了,现在反倒有点无所事事了。”
黄婈笑的更媚,道:“我还道你每日忙的昏天黑地呢,却原來……。”
贺然理直气壮道:“军师本该如此,要时时置身繁琐事务之中,哪还有闲暇思索大计,那是本末倒置。”
“嗯,可不是。”黄婈重重的应了一声,但含笑的美目满是讥讽之意,
贺然被她的神情给逗笑了,似有似无的暧昧如柔丝般萦绕在空气之中,
黄婈垂下了头,俏脸渐渐开始发烧,窘迫却不愿离去,
贺然的心也跃动起來,黄婈的美貌固然令他心动,但更让他喜爱的是她那极具知性风格的神情与言谈,用他以前的话來说就是:看着就那么不是东西,
他正想找点什么话头打破眼前的尴尬,红亯在外面禀报道:“禀军师,有人在府门外鸣冤。”
贺然不悦道:“糊涂,让他去府衙,我哪有闲工夫管这些。”
红亯在外道:“我们是这么打发的,可他说此冤只有军师能申,别人是沒本事管的。”
“他告谁。”贺然随口问道,
“赵慜。”
贺然忍不住笑了,道:“这个府衙是无法受理,带进來吧,我倒想问问他有什么冤屈。”
黄婈识趣的上來告退,
贺然道:“又不是什么机密之事,你就暂充个案薄吧,录一份口供。”
黄婈笑着从旁边屋子借來纸币,刚准备好,红亯就带了一个衣着考究的老丈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