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婈沒办法了,这宅子里只有这两样玩乐之物,她也看出贺然是想故意刁难,遂微斜了丹凤眼反问道:“大人想以何为乐呢。”
“你这里还有什么呢。”
“沒了。”黄婈板着脸干脆的回答,
“那就算了,那就算了,喝茶喝茶。”穷寇莫追,贺然当然懂得这个道理,挽回颓势就已经可以满意了,
眼见被弄成自己待客不周了,黄婈忍不住气道:“你可真难伺候。”
佳人大发娇嗔,气氛立时又有了暧昧的味道,
“怪我怪我,哈哈哈,不提了不提了,喝茶。”
黄婈轻咬樱唇,忽然站起身朝外走去,口中道:“你等着。”
“你去作什么,不过是戏言,我并非真的想戏乐。”贺然想劝阻下她,
黄婈理也不理,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手里拎着两大坛酒,放在他的几案前,然后取过一张坐席与他对面而坐,
“这算什么,拼酒也算娱宾。”
黄婈从袖中取出两粒骰子,托在掌心道:“从你的侍卫那里要來的,对赌可是男儿都喜好的,你敢不敢跟我赌。”
贺然骄矜道:“我劝你还是别跟我赌,论酒量你不行,论赌技你更不行。”
“我先。”黄婈不跟他废话,翻手把骰子撒在几案上,
贺然根本沒什么赌技,黄婈也沒有,两人赌了个棋逢对手,黄婈开始还有临阵风采,不急不躁,气定神闲,随着一坛酒告罄,一张俏脸显出娇媚的醉晕,娇呼声不时冲口而出,
第二坛酒喝去小半时,她已经醉态可掬了,有时明明是赢了,却也去喝酒,
贺然也有了几分醉意,看着娇态百出的佳人,他咽了咽口水,把骰子收入袖中,起身道:“好了,我已经醉的不能再饮了,今晚甚是欢愉,多谢款待,你早点歇息吧。”说着举步朝外走,
“站住。”黄婈娇喝了一声,
贺然回过头,只见佳人那双明眸含情带羞,盈盈然如欲滴水,就那么大胆的看着他,傻子也该懂得的她的心意了,
贺然心为之动,强自克制的柔声道:“夫人醉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我去唤人进來服侍。”
听他这么说,黄婈荡漾着春水的美目忽然射出怨恨之光,羞极而怒道:“你既看不上我,为何处处怜顾,好,你走吧。”
贺然俯下身,真诚道:“夫人误会了,我对你很是爱慕,只是不愿趁你酒醉而得之,这是真心话。”
黄婈转怒为喜,含羞望着他道:“我沒醉,慕君才华,感君厚情,妾愿称君所欲,你要走,妾唯一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