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不明所以的问道:“我怎么又混账了。”
“你就是混账,今晚的所作所为更是混账。”
贺然会错了意,委屈道:“说话可要凭良心,我一直强自克制已够不易的了,那些正人君子也不过如此。”
听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把自己排除在正人君子之外,本想绷着脸的黄婈忍不住噗哧一笑,啐道:“知道自己不是好东西就好,我恨的正是这个,你明明就是个贪花好色的无耻之徒却为何今晚要强装君子呢,还得让我一个女儿家……”她越说越气,用力的掐着他,
贺然这才明白她是因为这个而骂自己混账,忙解释道:“我这不是心里拿不准嘛,怕唐突了佳人,不怕你笑话,我还一直怕你正告我不要心存邪念呢,我是有贼心沒贼胆啊。”
“看你这点出息,还堂堂一国军师呢。”黄婈口里虽毫不留情的讥讽,可心里却着实感动,自己不过是个降将,他贵为军师,按理來说想要得到自己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他既这般的谨小慎微顾虑重重,那就说明他对自己不仅单单有欲还是有情的,
“你以为我有多大出息啊,现在知道那些有关我的传言许多都不实了吧。”
黄婈瞪了他一眼,道:“那些传言一点都沒委屈你,我看还都说轻了,你这双贼眼就该抠去,在两军阵前你的眼神都难抑淫邪,小嫂那天说的话一点不错。”
“啊,真的,那天我看你的眼神真的是那样吗。”贺然努力回想着,
“呸,连小嫂那样不通风情的人都看出來了,还不承认。”
贺然哈哈笑道:“说实话,那天看到如此貌美的二夫人,我立生惊艳之感,或许是眼神中难以自抑的有所表露吧,不过那肯定不是淫邪而是爱慕,连这个都分辨不出,真是个小丫头片子。”
黄婈都二十有六了,被人唤作“小丫头”可是太久远的事了,此刻突然听到这个称呼颇觉滑稽,更何况还是出自这个看似永远长不大永远沒正行的人之口,尽管明知青春渐逝,可哪个女人不希望被人看作年轻呢,黄婈虽有特立独行的性情,但在这方面同样难以免俗,所以心情甜美的不在这个称呼上多作计较,
“我看的清楚着呢,你那就是淫邪。”
贺然一脸坏笑道:“你可别改口啊,这么说來你可是受了淫邪诱惑而春心大动才归降的,也就是说,你小嫂下面的话也沒说错,咱们果然是一路货色。”
这下被抓住把柄了,黄婈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又羞又气的咬着樱唇扑上去又掐又打,这份旖旎香艳实难描述,
嬉戏暂告一段落后,黄婈眼望帷帐绣顶,以极其平静的语气道:“我只求些许怜爱,不会要任何名份,你只管安心,如今我已略知你怜花惜玉的性情了,但你不必对我多作挂怀,我也不习惯时时都有人照管。”
贺然用手支着头,爱怜的看着她道:“我是乐不得能省心,可这么美的尤物我又哪里能不时时牵挂呢,一眼看不住要是跟别人跑了,我唯有哭死了。”
黄婈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然后眼睛望向帐角,用反诘的语气问:“你真觉得我美吗。”
“这不是废话嘛,若非如此,当日你们三个一起上阵,我为何单单对你眉目传情呢。”
听他居然把自己与那两个人相提并论,黄婈忍不住又去掐他,
贺然忙连声道:“美,美,美,我虽好色,但一般姿色的绝看不上眼,非得国色天香才行。”
黄婈哼了一声,道:“你不用违心奉承,国师、苏世姊、竹音公主这三人我都是见过的,我纵再自负也知比不上她们,只因她们不在身边,我才能入你的眼,我这人向來是不耻人下的,可比这几个奇女子低下一等也沒什么好说的,我只作你的随军侍妾吧,但却不许你喝來斥去的,沒什么特殊事,我不想跟她们搅在一起,平时就在军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