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贺然一直在与许统及几个亲信将领商议撤军的安排及以后的方略,
第三日午后,贺然觉得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遂命众将退下,然后对许统道:“我一会要去见一下墨琚,明日就启程回去了,你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许统摇摇头,道:“再说就显得婆婆妈妈了,你想歇就歇着吧,不过有什么重要军务我还是要派人向你禀报的,管不管是你的事。”
“除非是康军进犯,别的事不报也罢。”
许统想了想道:“还有一事,你回去后跟相令商量一下,我想还是让他來这边坐镇比较好,一则是他才能远胜于我,二來是他在那边推行新政已经有了经验,三來呢,他熟悉这边的地理,我俩互换一下吧,他那边现在应该是沒什么事了,我这可不是挑肥拣瘦。”
贺然点头道:“我也有此打算,咱俩都是沒长性的,见了政务就心烦,相令比咱俩要强得多,我回去后跟他商量一下。”
许统起身道:“那你就去见墨琚吧,既然与太后生了嫌隙,还是阵前相见吧,别去他营中了,我在城上观望。”
贺然笑了笑道:“不必不必,还不至到那种地步。”
许统放心不下,待他出城后,还是登上了城楼,命将士作临阵准备,
贺然到了康营,通禀进去后,墨琚出來相迎,
进了大帐,墨琚挥退侍从,皱眉道:“你那日怎么只待了大半日。”
贺然苦笑一下,道:“不提也罢,我此來是向兄长辞行的,明日就要班师回朝了。”
墨琚面色凝重道:“不提可不行,你不说清楚我这心如何能安。”
贺然叹了口气,道:“太后索要曲兰关与白雁口,我有点舍不得,为此生了不快,就是这样,她沒传命你派人去接收这两地吗。”
墨琚瞪大了眼睛,惊诧道:“太后要,你就给了,。”
贺然点点头沒说话,
“这两处可是……”墨琚沒说下去,这两处的重要性贺然怎会不知呢,哪需他提醒,过了一会他才接着道:“有句话我知道说了反会让你多疑,但我还是要说,这个不关我的事,我深知这两处关隘对易国而言意味着什么,如果早知道太后有此意,我一定会极力劝阻。”
贺然欣慰的笑了笑,道:“不瞒兄长,我先前确是有此猜测,兄长这样说可让我心里舒服多了,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兄长的君子之腹,思之羞愧不已。”
墨琚皱着眉看着他道:“你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不再去见见太后了。”
“不见了。”贺然站起身,施礼告辞道:“小弟既已见责于太后,那就不便在这里多留了,以免给兄长招惹麻烦,要是太后真问起此事,那兄长就说我是來跟兄长商量交割关口事宜的,小弟先前盘还算着见了太后,请她恩准你我兄弟多欢聚几日,现在看來是不能了,小弟不孝,不能侍奉兄长了。”
墨琚抓住他的胳膊,紧抿了嘴唇,半晌才道:“贤弟再等几日吧,我这就去见太后,尽力说服太后改变心意,把这两处关口还给你们,等我这边有了消息再走不迟。”
贺然微微一笑,道:“不等了,大王催我回去呢,有了消息兄长告知大将军即可,不过依我之见兄长还是别去劝的好,我已都作好了安排,我之所以当时肯答应,为的就是让她高兴,只要她能开心,再为难我也不惜。”说罢,再次施礼告辞,
墨琚把他送到大营之外,兄弟二人各怀心事的依依而别,
城楼上的许统见他平安回來,悬着的心放了下來,问起他与墨琚相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