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姐俩想的倒真长远,还三、五十年呢,有三、五年新政进入军中就足以保证不会有人独掌兵权了,还说帮我呢,看來还是弟弟亲啊,清闲还有够的,你看我是那种给自己找烦事作的人吗。”贺然对苏夕瑶大为不满,阴阳怪气的抱怨,
“军中你也要推新政,这个恐不妥吧,我觉得还是你独掌兵权的好。”苏平疆顾不得理他的冷嘲热讽,皱着眉问,
贺然带答不理道:“信谁也不如信制度,难保谁是永不会变的,你们虽认定了我不会背叛你们苏家,我也的确沒兴致谋反,可我要突然死了呢,谁保你们苏家的江山永固啊。”
“胡说。”苏夕瑶最忌讳他这动不动就咒自己的臭毛病,当即厉声呵斥,
苏平疆也皱了下眉,道:“不高兴归不高兴,犯不着口出不吉之语,我本就觉得亏欠你,你要这样可真让我于心不安了,我不把你当外人才一味强求的。”
贺然内心有追求完美的的倾向,一直盼着过上那种身心无羁绊的清闲日子,苏平疆的坚持的确让他很失望,可到了这一步他也不能再闹下去了,遂嬉皮笑脸道:“我常自咒,习以为常了,好人不长命,反倒是我这样的祸害想死也难,算了,这军师金印我先收着吧,等建好军中制度,你觉得放心了,我再辞官。”
“你跟我说说想要怎么作。”苏平疆对别的可以不关心,但对这个却无法等闲视之,
“我还沒想好呢,不外乎是群策群决,保障大权不至落入一人之手,等想好了我再跟你说吧。”他一來是不愿南荠知道的太多,二來是此刻真是沒心情讲这些,
苏平疆大致猜出了他的心思,遂不再追问,道:“此事必须慎重,來日咱们好好商议商议。”
贺然站起身道:“好了,那我先告退了。”
“忙什么,难得你和姐姐同來,一起吃午饭吧。”
“是呀,我一早就吩咐下了,还特意亲选了菜品,军师不可辜负盛情啊。”南荠在旁热情相邀,
贺然苦着脸道:“多谢厚恩,只是臣现在纵有山珍海味也难以下咽了,恐一脸愁容坏了大家的食欲,还是不吃的好。”说着他转向苏夕瑶,“长公主真是妙计啊,诈称是來帮我的,然后临阵倒戈,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你们姐弟好好饮几樽相庆吧,臣就不在一边助兴了。”
“哪來那么多废话。”苏夕瑶眼中含笑的呵斥,她知道这人的性情一贯如此,吃亏后若不找回來些是绝不肯罢休的,
“是。”贺然装模作样的施了礼,转身就朝外走,
“你去哪,回來。”苏夕瑶沒想到他真的说走就走,
贺然头也不回道:“就不,还什么都听你们姐弟的呢。”
苏平疆哭笑不得,对姐姐道:“算了算了,随他去吧,只要不辞官,任他怎么闹。”
自从发生了醉眠后宫之事后,贺然一直告诫自己要尽量避着点南荠,所以此时借着胡闹离开了,
出了宫,他唤上红亯等几个亲卫,骑了“踏风”朝城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