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很是重视贞愿的这次來访,特意叮嘱户部、礼部及相关衙署,对有关圣女教的一切事宜给予方便,圣女教已被定为易国的国教,其所起到的积极作用已日渐彰显,可因为发展过快,如管理不善确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过了几日,贺然携竹音同往樊媖修行的静所,这里已稍改往日的安宁了,间或会有执事弟子往來,樊媖面前的几案上堆起來一摞摞的卷宗,
入席后,竹音先笑道:“妹妹可还安适。”
樊媖送了贺然一个白眼,然后才沒好气道:“本是安适的,可偏有无良之人看不得我过清净日子,费尽心思的搅扰。”
贺然尴尬的咧了咧嘴,竹音明眸闪动道:“是谁这么大胆,妹妹说出來我替你出气。”
樊媖哼了一声道:“有一个欺负我也就罢了,还夫妻一同上场不成,难怪你们成了夫妻,不是一路人不入一家门啊。”
竹音忍着笑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连我也骂上了,难不成惹妹妹的就是他。”说着用手指了下贺然,“有什么委屈妹妹尽管说出來,就算真是他,我也要替妹妹主持个公道。”
“那你就先把他的嘴撕烂了,惹我的就是他。”樊媖立目点指,一副咬牙切齿状,可会说话的明眸中已难掩笑意,
竹音咯咯而笑,道:“要撕还是你自己动手吧,我怕自己刚动手就先挨了某人的含怨痛击了。”
樊媖俏脸微红,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不敢再接话茬了,
竹音怕她羞臊了,忙岔开话題道:“妹妹多辛劳吧,贞愿小师姊却无理事才能,我们身为圣女弟子理该极力帮扶,我是实在分不开身,妹妹如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來找我。”
贺然也仗义道:“找我也行,身为护法,护教扶教义不容辞。”
樊媖瞪了他一眼,斥道:“你闭嘴。”
看着贺然又委屈又无奈乖乖闭嘴的样子,姐妹俩相视而笑,
出了小院,贺然欣慰道:“这下就好了,她肯主持教中事务就沒什么愁事了。”
竹音也欢喜道:“嗯,你这次算是选对人了,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前一段帮我理政时,那样子跟上了瘾似的,比我兴头还高呢,静修了这么长时日,想來心中悲痛也稍减了,恰好该给她找点事情做。”
“可惜少了一个给我诵经之人,听她诵经真有一种奇异之感,心安气平烦念雪消。”
竹音斜了他一眼,道:“行了,不用再暗示了,等教中事务皆有章可循后,我请她去藏贤谷专为你诵经就是了,这点眉眼我还是有的。”
贺然哑然而笑道:“可真是个妒妻,我不过是随口感叹而已,哪有这个意思了。”
竹音眼中清光一闪,紧走几步上了车,贺然头刚伸进去,耳朵就被拧住了,只听竹音低声呵斥道:“我怎么就是妒妻了,你今天给我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