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安全什么的就有些骇人了,苏写意干巴巴的看着他,“我那点钱大伯他们可看不上,当然,除了安和的股份,但你看他们已经另辟蹊径了。”
“总有人会想要铤而走险,”黎鹤轩此时的表情甚至算的上冷漠,“你有了个有血缘的弟弟。”
这是个细思极恐的话题,再进行下去苏写意完全不怀疑自己有可能会患上被害妄想症,她投降似的举起双手,“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咱们能暂时到此为止吗?我可不想以后的日子都疑神疑鬼不敢一个人出门。”
“那只能说明你潜意识里认同我的观点。”黎鹤轩语气淡淡,“在你父亲去世的这两年你竟然无病无灾到现在,不得不说运气不错。”
“哈,”苏写意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吟,没什么底气的抱怨,“我头一回知道你嘴巴这么毒。”一直以为是个话少酷霸拽的装逼犯来着。
黎鹤轩回以面瘫脸,“如果你能长点心眼的话。”
“是是,回头我就去雇俩保镖行了吧?”
“让阿威安排,他有门路。”
苏写意突然有点同情那位卧底先生了,论物尽其用和得寸进尺,眼前这位绝对是翘楚级人物。
“陈威肯定要哭了。”她没什么诚意的唏嘘道。
“也许到时你可以给他递张纸巾。”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苏写意一脸的三观已碎,怏怏的说,“好吧,你赢了,我甘拜下风,现在咱们是不是应该讨论下晚餐问题?”
接到二伯的电话是在隔天的早上,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会先接到大伯的鸡汤来电,毕竟那是个笑面虎,按照性格和处事风格来分析,理所当然该是他先出面。
但显然苏写意对自家长辈的了解还不够深刻。
苏宏信在那头温声说,“晚上咱们一家人坐一块儿吃顿饭聚聚,二伯知道你委屈不舒服,但事情到跟前了,躲你能躲到什么时候?昨天你小姑都被你气哭了,我要打电话骂你,她还不让,说要给你时间。写意,你今年也24了,该懂的都懂,别孩子气了,嗯?”
苏写意闷声闷气的嘀咕,“我昨天也没说什么啊,小姑也太玻璃心了。”
“你没说什么都把你姑气哭了,那说了什么还得了?”苏宏信笑骂,“行了,别狡辩,晚上七点珍味楼,别迟到啊。”
等挂了电话,苏写意冲面前的男人摊摊手,“鸿门宴来了。”
黎鹤轩正在喝八宝粥,眼睛都没抬一下,只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苏写意不甘心,戳戳他胳膊,“你今天怎么又低调啦?”明明昨天嘴利的跟刀子似的割肉不见血。
黎鹤轩却没搭理她,只安静喝粥,奉行起食不言来,苏写意无奈,“别这么幼稚好不好?”
“嗯?”
“好吧,我幼稚,”屈于淫|威之下,苏写意讨好的回个笑脸,等他把目光收回去了才小心翼翼的说,“现在出院真的有点早了,你至少应该住满一个月,赵医生说的。”
黎鹤轩也不跟她玩儿沉默了,把粥碗递过去,淡淡说,“我觉得恢复不错,出院完全没问题。”
“可你得打针啊亲,总不能以后每天来回跑吧?”
当然这蹩脚的借口是难不住突然心血来潮要出院的黎先生的,他说,“开了药回家打就是了,阿威扎针技术就不错。”
苏写意猛地回头看向在沙发上坐着喝胡辣汤吃包子的陈大壮,跟看猴子似的,陈威想无视都难,放下筷子,“黎先生,遵医嘱才是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