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甘宁只得将这股怨气,撒在李自成和张勋的头上。
可当他看到,李自成直接抄起一坛酒,毫不停顿的一口喝完时,顿时傻了眼。
最后倒霉的还是张勋,连喝五大碗之后,被袁江唤来的仆人给抬了出去。
袁江一直坐在上首处,也不喝酒,只是自顾自地烹茶。
良久之后,他将烹好的茶,倒入三只茶杯中,端起其中一杯,亲自为甘宁奉上。
他这一小小的举动,却是让甘宁感动不已,接过茶杯,轻轻地抿一口。
顿时,茶香四溢,萦绕在唇齿间,经久不散。
“好茶,真是好茶!”
甘宁赞不绝口。
袁江微微一笑,将第二杯茶端与李自成之后,这才转头对甘宁笑道:“茶再好,也要有懂茶的人来品。一如马再好,也需要伯乐去相。兴霸,可明白我的意思?”
甘宁低下头,沉默不语。
他岂能听不出袁江的话外音,只是做惯锦帆贼的他,不愿投身行伍之中。
见甘宁不说话,袁江也没有再逼他。
在达到盱眙的时候,袁江便与甘宁分别。
临别之前,袁江将甘宁叫到一旁,轻声说道:“兴霸,临别之前,我有句话想对你说,不知……”
甘宁神色一凝,躬身道:“还请公子明说。”
袁江负手在身后,望着满江波浪,意味深长地说道:“刘景升虽然是帝室之胄,坐拥富饶的荆州之地;但他为人性多疑忌,好于坐谈,立意自守,而无四方之志,不是你的好去处。”
撇一眼,沉默不语的甘宁,袁江继续说道:“兴霸,你若是甘愿默默无闻一辈子,就当我刚才的话,全都白说;
但你要想成就一番大事业,可来淮南找我。我父亲虽然不是明君,但至少能让你壮志得现,垂名青史。”
“厉害了我的哥,我要是甘宁,肯定投靠江哥。”
“甘宁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兴霸,你根骨奇佳,是个可塑之才,老夫胯下现正缺一位吹箫童子,就收了你吧。”
“兴霸,你就从了江哥吧。”
袁江这一席话,说的直播间的粉丝们都热血不已,可甘宁却依旧无动于衷。
他长长作揖,沉声道:“感谢公子美意,也请你宽宥我恕难从命。”
“唉!”
袁江长叹一声,转身向城内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野中时,甘宁突然大声喊道:“袁公子,不知这玉佩可作的数?”
袁江一愣,回头看见甘宁正朝他,挥舞着那枚熟悉的玉佩,用力点点头,“作的数,某在淮南等你!”
“好!”
袁江走到城门口时,发现一身素衣,戴着面纱的甄宓,正在那里等着他。
快步走上前去,他笑道:“你怎么还不进去。”
甄宓撩起面纱,轻笑道:“怎么了,舍不得他走?”
袁江哑然失笑,“他是个优秀将领,可惜……”
甄宓问:“以你的本事,要真欣赏他,可以用强的。”
袁江摇摇头,“那这辈子,都别想让他为我效力。人才,是要靠真情招揽的。”
他抬起头,突然发现,甄宓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看我干啥?脸上有花吗?”
甄宓掩嘴噗嗤一笑,“你和你父亲真的一点都不像,更不像百姓嘴里的那个世家子弟。”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人总会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