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望着准备看好戏的何颙,冷笑不止,“何议郎,当初父亲大人说你有三宗罪为世人所不耻,我当时还觉得有些言过其实,现在看来还少了许多!”
何颙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哼,一家之言,不足为信。况且,我们现在谈论的是诗歌问题,你切莫扯到别的地方。”
袁江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盛气凌人之色,他淡淡地说道:“既然你这么着急想要被我侮辱,那涂高恭敬不如从命,这就吟咏一首诗来供你好好学习,当然你也可以临摹下来,挂在屋内最显眼的地方,日夜揣摩,只要能学个一鳞半爪,保你今后受益无穷。”
此言一出,阁中哗然一片。
36E恨恨地直跺脚,“这时候你……你怎么还在说大话?”
堂上马日磾的态度已经由期待变成嘲讽,他望着袁江,冷笑不止,“今天别的没见着,却是发现原来袁公子是个如此大言不惭之人,看来阎主簿之前的话,是在故意给他脸上贴金。”
目光始终在袁江身上逡巡的阎象,沉吟一会,摇头笑道:“我可不这样认为,你不觉得袁公子其实是胜券在握,而故意让何颙等人的丑陋嘴脸暴露在我们的眼中吗?”
马日磾闻言一愣,又扫了一眼袁江,见其果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有些奇怪,“你别说,这袁公子还是很轻松的模样,难道他真是有恃无恐?”
阎主簿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耐心看下去。”
同样的对话也在陶丘洪与郑泰两人之间进行着,只是他俩皆认为袁江是个口出狂言的登徒浪荡子。
“你……哼!”何颙被激的满脸臊红,身体犹如打摆子般不断地哆嗦,很多谩骂袁江的话都堵在喉咙处不得出来,最后只能化成重重地冷哼一声。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时常口出狂言的孟浪家伙,有什么资格说要指教我?若诗真比我写的强,还自罢了,要是不如我,甚至不如三岁小儿,那我便要你赔礼道歉,磕头问罪!”
袁江呵呵一笑,反而道:“我要比你强呢,你是不是也该赔礼道歉,磕头问罪?”
何颙一脸的轻蔑之意,“等你赢了再说!”
袁江摇摇头,咋呼道:“那可不行,这些规矩可得事先定好,不然到时候我真赢你了,你却赖账不磕头道歉,那我岂不吃亏了?”
何颙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少废话,只要你能拿出让我心服口服的诗歌,就是真给你磕头赔罪又何妨?”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呵呵……”袁江离开座位,在尺寸大的地方来回踱步,做思考状。
直播间里--
“江哥,度娘已经拉出来啦,请你尽情蹂躏吧。”
“说吧,要谁的诗歌,杜甫行不?前几年他挺忙的,最近好多啦,我跟她还是老乡呢。”
“哪那么多的废话,直接上。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这是我小学时学的,一直舍不得用,江哥,你拿去吧。”
“这样肤浅的诗歌,怎能显示出咱们江哥的逼格,来,哥给说个,保证流弊,北风吹,秋风凉,谁家娇妻守空房,你有困难我帮忙,我住隔壁我姓王。”
“卧个槽,老王早就不如老宋了,这马还容易劈腿。”
……
袁江找了半天,才从弹幕中找到一首比较应景的诗--白居易的【问刘十九】。
“喂,你小子倒是快说啊,晃了半天,头都给你晃晕了。”
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何颙,忍不住出声催促。
袁江笑眯眯地道:“汝等听好了,本公子可就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