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是在喝问淳于琼,可是胖和尚却是笑着说的,以至于淳于琼疏于防备,还以为胖和尚只是摆摆架子呢,所以他便下意识地说道:“一切全凭大人处置。”
“好,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知趣的人。”
淳于琼听了这话,暗自得意,可就在此时,他的耳边却是响起呼呼地破风声,当他疑惑地抬起头时,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然后剧烈地疼痛感就从他的右耳传来。
淳于琼呆滞了几秒,伸手去摸右耳朵,却是发现耳朵已经不在,只摸到一团血沫。
胖和尚那冰冷的话语,也是在此时响起,“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这次我只割你一只耳朵,以示警戒,要是再有下次,你就等着进棺材吧。”
胖和尚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感情,再配上他那严肃的面孔,失去一只耳朵的淳于琼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发一言。
另一旁的张南也是吓得冷汗直冒。
胖和尚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再次恢复--满脸笑意地道:“不知二公子可在这竹林中?”
对于这突然的变化,淳于琼眼神中闪过一抹异色,不过很快就消失殆尽,他愈加恭敬地说道:“回大人的话,二公子就在竹林之中,需要属下为您引路吗?”
“不用了。”
胖和尚摇摇头,径直地向竹林中走去。
等他离去好大一会儿,张南才敢站起身,他快步走到淳于琼的面前,将后者扶起身,关心地问道:“淳将军,你没事吧?”
淳于琼捂着伤口,摇摇头,露出个苦笑,“没事,只要命没丢,就没事。”
张南叹息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淳于琼,抬头望着胖和尚远去的地方,好奇地问道:“淳将军,他是什么人,竟让你如此害怕,而且还甘愿受这份窝囊气?”
淳于琼嘴角微微发苦,没有立刻回答张南的话,而是反问道:“你知道那块金色令牌上写的是什么吗?”
张南摇摇头。
淳于琼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从唇齿间吐出两个字,“天监。”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胖和尚是天监的人?”
“你不是在骗我吧,还是眼花了,没看清楚,那个胖和尚怎么会是天监的人?”
张南乍一听到这如雷贯耳的两个字,激动一把抓住淳于琼的手臂,晃个不停。
淳于琼猛吸两口凉气,打开张南的双手,笑得愈加苦涩,“他要不是天监的人,我会忍着被其割了一只耳朵的大仇,还对他恭恭敬敬吗?”
张南这才相信胖和尚是天监的人。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这天监的人,向来是支持大公子的,怎么会和二公子交上关系?”
淳于琼长叹道:“这都是主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