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余沧海倒下的同时脸上闪过一丝庆幸,这一剑,终于还是挡住了。
刚刚的瞬间再次从眼前浮现而过,那颠覆他认知的一剑,在出剑的瞬间便已经摧毁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斗志,无力感涌上心头,余沧海第一次有了一种放弃抵抗就这样将自己了解在这柄青色长剑下的念头。
可余沧海终究是余沧海,不是江湖上两三只大猫小猫中的一只,而是青城派掌门,虽然心中绝望让他即将放弃抵抗,可在青色长剑接近的一刻,余沧海还是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收剑抵挡,这才逃过一劫,代价却是左肩被青色长剑刺穿。
“好高明的剑法!”
猫又静静听着身后传来的倒地声还有一声有气无力的称赞,手中的长剑归鞘,转身深深的看着余沧海一眼,这才轻声道:“不愧是青城派掌门,接我一剑不死,我既然已经说过一剑定生死,那么接下来我必不会对你出手!”
青城派弟子送了一口气,见猫又的确没有出手的意思,终于有人装着胆子跑进场中,将重伤倒地的余沧海搬了出去。
“华山恒山青城,三派我已挑战两派,均以获胜,那么接下来岳掌门……”
猫又的话让岳不群一惊,可是想到猫又其实并没有下杀手,心中顿时稳住阵脚,准备从人群中走出来。
谁知猫又的想法并不是和他比剑,岳不群刚踏出第一步,便听猫又道:“岳掌门,夜洛听闻当年华山前辈风清扬被称江湖中人成为剑圣,一手独孤九剑败尽江湖所有高手,威名无人能及。夜洛不知天高地厚,欲与风前辈斗一斗手中的剑术,不知可否?”
“夜公子说笑了,风师叔多年之前便已经消失在了江湖之中,如今他老人家是否健在我们都不知道,公子想找风师叔比剑,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不如这样,岳某虽然自知剑法平庸,却也愿意陪公子过几招,还望公子剑下留情……”
猫又嘴角发出一声嗤笑,随即道:“那还是算了,你的剑法还入不得我眼中,真是可惜,五岳剑派,泰山派天门老头剑法差到连田伯光都打不过,另外定逸师太已然败在我剑下,而今日金盆洗手大会之上,衡山派莫大先生可定不会到来,嵩山派左冷禅而已不大可能来,像他这种自视甚高的人,定是觉得来这里会掉价之类的,总之一句话,贱人就是矫情!”
“至于岳先生你,剑法还真和你说的差不多,稀疏平常,见不见没什么两样……”
猫又一脸不屑的表情和评价顿时惹得一大堆华山弟子愤怒的目光,其中便有岳灵珊和宁中则,想到宁中则,猫又突然道:“当然了,宁夫人的剑法还是高明的,练剑之道,只有极于心,方能极于剑,宁夫人心诚于剑,剑法自当高明!”
“夜公子,你这话可是在说我师兄心不诚?”宁中则一脸愠怒的看着猫又问道。
“诚不诚不是我说了算,岳先生心中自有答案,算了,马上就要午时了,看来金盆大会也即将要开始了,我也就不找其他人麻烦了,好歹给刘正风一个面子。诸位,你们莫非要在这里干等着不成?人家派来迎接的人已经在这里站了好半天了!”猫又指着不远处站着的家丁模样的人说道。
“诸位掌门,夜洛公子,我家老爷邀请诸位进门!”家丁一脸痞痞的笑容看着场中的一大堆人,脸上进没有一丝慌乱。
“既然如此,那贫尼先带弟子们进去了!”定逸师太大手一挥,一大堆穿着粉色长裙的恒山女尼从门口鱼贯而入,接着便是岳不群朝着猫又抱拳一礼,跟着恒山派众人走了进去,然后是青城派余沧海,虽然伤在猫又剑下,可进门的力气他还是有的。
如此一来,猫又竟被留在了最后!
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猫又刚准备进门,却突然想到了刚刚说话的家丁,脑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当下问道:“小哥,不知你家在何处,设么时候进的刘府啊?”
青衣家丁一愣,随即道:“我家不在这里,进刘府才半个月时间!”
“哟呵,半个月时间就让府上的其他下人对你服服帖帖的,看来小哥也不是一般人啊,相见有缘,我身上也没什么送你的东西,不如这样,这本书你拿去吧,你早已过了习武的年纪,不过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对了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三……”
猫又笑着走开,只留下林三手中捧着一本古朴的书册,书册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三个大字。
《太玄册》,猫又也不知道这本书是自己什么时候从日月神教的藏书中顺带出来的,转手送人也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