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将左左抱得更紧,俯头在他额上亲了一下,哭着笑,如获至宝一般,“宝贝乖……”
沉香的这种心情,大概就是连陆晴天也不能够完全体会到。
他们能理解沉香的激动和开心,却不能够体会。
范姨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好温馨,眼泪说出来就出来了,抹了抹眼泪说:“沉香小姐,会苦尽甘来的,老天爷不会那么残忍。”
要是……
悠悠也回来了,那就更好了,一家人团聚。
此时,范姨只敢在心里想想,现在谁也不敢在沉香面前提起悠悠。
沉香只是点点头,抱着左左不说话。
看着左左抓住沉香领口的这一幕,范姨和陆晴天都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天晚上。
“我记得,我们离婚那天晚上,左左哭闹得整个陆家都不得安宁。”他回忆说。
“是啊……左左这孩子,才那么点儿大,我才到门口就听到他如洪钟的哭声,孩子哭得响,长大也出息。我不指望左左能有什么大出息,就想他能平平安安地长大。”沉香也在回忆那晚的事。
希望孩子能平平安安地成长,这大概是所有母亲的心愿了吧。
“现在我越想就越觉得,左左这小家伙从小就懂得疼他妈咪啊……他知道我们大家都欺负他妈咪,他就闹得我们也不好过,给他妈咪出气,这小东西真是……不然怎么能这么巧,是不是?你一来,手一抱,他就立马不哭了,有这么耍人的吗?”
“是吗?你也这么想,那会儿我也这么想,就觉得左左太能疼人了,一瞬间就好开心啊,闹得你们不能睡,我真的很开心的,”沉香说着,脸上也挤了个勉强的笑容,“或许……这都是天意……”
左左不知不觉中给他们牵了红线,要不是左左吸不出母乳,陆晴天也不会……
他们也就不会有那一次,她更不会有了悠悠。
也不会有人陪着她度过这几年。
说起来,她能有悠悠,最大的功臣还是左左吗?
想到这,沉香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天意……希望天意不是那么残忍吧……”陆晴天也苦笑了一下。
这些年都过得风平浪静,今年真是特别多事,不断地发生波折,那么多人想要沉香和悠悠的命。
那一晚,两人都没怎么睡,对悠悠的担忧占据了大部分,就是硬要自己去休息,也是睡不着。
是药三分毒,所以沉香连安眠药都没吃,怕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尉迟君豪他们在外面找了整整一夜,谁都没休息,黄金二十四小时时限已过,悠悠依然没能找到。
天亮,左左昨晚吃了药,依然没有醒。
范姨则出去给他们买早餐了。
沉香站起来,走到床边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轻轻地说道:“雨真大,下了一整夜了,还是下不停……”
不是那种蒙蒙细雨,而是哗啦啦的大雨,下了一个晚上了,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到下半夜两人都不怎么聊天了,就听着窗外倾泻而下的大雨,各有所思。
毋庸置疑,他们都在担心悠悠。
雨这么大,丫头懂得找地方避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