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人要强出头了呀!”洪久财冷笑一声。
燕林面无表情的轻摇折扇,直着眼睛瞪着洪久财这伙人,苏敏则神情闲适的低头轻酌香茶,众人惊叹这两位少年的风采的同时,也不禁为他们捏了把汗,但就是不知道刚才是谁说的话。
洪久财话放出来了,却没有回音,登时脸色一沉,正要起身,周汉右手边一个大汉急于表现,撸着袖子冲过来,从腰间摸出一柄两头镶着铁皮的短棒,骂骂咧咧道:“两个外乡的小兔崽子不晓得天高地厚,到了沂州的地界还要撒野,敢管我们洪爷的闲事,看老子如何收拾你们。”
焦四的脸都被吓白了,紫缨会是沂州第一大黑道帮会,平时结交官府、绿营,虽不敢招惹盐帮,但对于来往的客商和市井小民来说,却可以说是横行无忌。焦四整日里见人客客气气的,他更不想看到客人在他店里出事,再说这两位客人论年纪和他的大儿子差不多大,让人一见就生有好感,现在眼见他们立时就会吃亏,忙抢上一步挡在那大汉的前面正待劝说,不想那大汉急于在洪久财面前表现自己,那里将一个小小伙计放在眼里,喝道:“滚你妈的蛋!”一掌将焦四推开,他虽筋骨强健但哪里是练家子的对手,一头摔在墙角,已是头破血流半天爬不起来。
燕林看那大汉出手凶狠,眼中掠过一丝怒意,但却依旧稳坐不动。刹那间,那大汉已冲至二人面前,手中短棒朝着燕林的左肩砸下来,势疾力重,偌是砸中,必是骨断筋折。
眼看这俊美的少年就要遭此横难,酒楼上众人不免心中恻然,有胆小的伙计还将眼睛蒙住不敢观看,可等了半晌,并无击打和哀哭的声音传来,他才慢慢将捂住双眼的手拿开,只见紫缨会的大汉手中拿着短棒,背朝着燕林正在那里发呆。原来,就在刚才,众人都是眼睛一花,似乎短棒在接触燕林的一瞬间,燕林的肩头一滑,大汉不及收力,反而被闪了个旋子,看着他呆傻傻的样子,众人都是低头捂嘴一阵窃笑。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罗甫洛一看就知道这是太极葛门的卸力技法,将敌人的招法卸去,其后招当然是几招凌厉的杀招,不过燕林没有使出来罢了。这需要将太极功夫练到很高层次才能玩的转的,要不怎么会挺着身子先去挨别人一下呢,这个燕林功夫果然不凡。
本来出来是耍威风的,没想到一出手就栽的不明不白的,大汉的脸上哪里挂的住,转眼看见苏敏满脸嬉笑的神情,不禁怒从心起,骂道:“你他妈的嬉皮笑脸找死呀!”一棒挥向苏敏的额头,苏敏眼见棍棒打来,头一偏想躲却哪里躲的开,“哎哟”一声闭目听天由命了。罗甫洛当然不会将手中的宝贝让人糟蹋,他嘴里假意叫道:“天爷,可别伤了我家少爷!”装作手忙脚乱的用手护住苏敏,“噗”的一声,短棒击中了罗甫洛的手指,就像击中了一块石碑一样,寸许长的梨花木棒应声而折。罗甫洛的手指当然没事,但他不想就此暴露行迹,毕竟身在不测之地,就还是捧着自己的手指不住叫痛。苏敏虽被罗甫洛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力,但他被囚在暗无天日的山洞中愈一月,身体虚弱,这一击已然让他受不了,头脑“嗡”的一声晕了过去,身子软软的滑到桌底。
燕林虽与苏敏初次见面,几句话下来,却像是多年的老友似的,他刚才听苏敏的一番议论,惊叹之余不免对苏敏的身份有了怀疑。要知道当时的读书人,为了金榜题名哪个不是捧着四书五经死读不已,就算像苏敏这样的能对诗词歌赋有些兴趣的人也是凤毛麟角,更何况什么治世断案之才。一个年龄不大的青年书生能有这样的见识,不能不让燕林怀疑,更何况面前的这个罗甫洛状似仆人,又神气内敛,不像个练武之日,但在他的身边却总是令燕林有些不安,这就是高手的直觉,所以他对苏敏的身份有些怀疑,就故意让那紫缨会的莽汉去试一试他。
苏敏被震荡至昏迷可不是装出来的,燕林当然看的出来,他心中气急,手腕一抖手中折扇“啪”的合在一起,似漫不经心敲在了那大汉的腰眼里,那大汉嘴里嘟囔了一声,巨大的身躯扑到在楼板上,嘴里还不停的吐着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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