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易问道:“你是说他们会选在铁链桥上交换人质?”
“对,教匪预先找好了交换人质后的退路,吊桥这头是叫盘壑谷,从那里逃跑最好不过。谷中是一大片密林,里面树木遮天蔽日,绵延十数里,只要越过了青龙山就可以逃入茫茫大山中,到时候,我们再想要抓他们就有如大海捞针一样了。”
姚秋山显然是前期对会仙山进行了详细的勘察,所以现在说起来头头是道,众人一时都凝神细听,姚秋山接着说道:“据此,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既能解救人质,又能在不放掉卢天赐,这里有三步计划,每一步还有补救计划,即便卢天赐能暂时逃脱我们的手心,我相信也能重新将他抓捕归案。我们的计划是……”
姚秋山详细的说明了行动计划。这是他与徐金书、康时勤前期反复讨论确定的。此时根据新的情况又做了必要的修订。可以说细致入微,将盘壑谷的所有可能逃脱的地方都布置上了足够的人手,就好像在谷里织出了一个大大的口袋,可以将里面的一切都装进来。最后他又补充道:“当然,我们在前期计划的基础上,又加了后手,万一在谷中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抓捕他们的时候。要在盘壑谷的出口的险要位置布置好强弩和火枪,到时候以强弩和火枪封锁道路,后队再追击掩杀过来,让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苏敏前面他姚秋山粗略的说过一遍,到这时又想起一事,追问道:“秋山,你说的唯一通道可确实?如此大的区域,难道就没有别的通道?”
姚秋山一招手,在旁边站立的杨健,从身后摸出一卷图纸来。在厅中的八仙桌上摊开,原来是一张八仙台附近的草图。姚秋山指着地图说道:“各位大人请看,教匪选择这盘壑谷,有其利也有其弊,这里虽便于他们逃脱,但也是像老鼠钻进了一个大大的风箱一样,只有一前一后两个出口。这盘壑谷的形状就像一只大大的红薯,两头尖中间粗,四周都是陡峭山峰,耸立千丈,猿猴难攀,偶有几处易于攀爬的地方,我们都可以事先安排兵士守卫,可以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算武艺高强之辈,也不可能一边攀爬一边躲避枪弹。而且从这些口子出去,多是荒凉的碎石滩,不能躲藏,在碎石滩我们再放上一小队人马,即便有侥幸攀爬过来的教匪也逃不掉新军营精锐的进击。”
“那风箱的另一个出口是哪里?”苏敏问道。
姚秋山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道:“就是这里,在青龙山的二峰与三峰之间有唯一的通道,是个天然的通道,称为邹关,在这几处我们已经埋伏好人马,以劲弩和火枪封锁通道,一个人一匹马都跑不出去。”
苏敏问道:“这里如此险要,教匪要以此为逃命的去路,怎么会事先不做准备,若是事先在这里放置重兵,教匪定然知晓,就一定不会走这条路。”
徐金书笑道:“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计议好了,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们先在这里放上少量的兵马,教匪一定会有所举动,调走我们的人,到时我们会装作上当,放弃隘口。其实,另一队真正的把手关口的人马会从小路飞驰到此处,关好大门,好瓮中捉鳖。”
姚秋山接着说道:“如果教匪来的仅有数人,那我敢说他们一个跑不出去,如果来了刚才说的三四百人,也不用怕,在盘壑谷我们准备了好大一张面皮,包个四五百人也不成问题,”
左清易一边听一边思索,没发现什么漏洞,他点点头,问道:“姚大人这个布置我看是面面俱到了,只是你们的人马可够分配?是否需要我再从周边州县的几个绿营再调些人马来,归你调遣。”
姚秋山拱手施礼道:“谢左大人,会仙山地形复杂,人贵精而不在多,各部人多指挥混乱,反倒怕给教匪以可乘之机,我已秘密将新军营全军调回,全军二千五百余人,马步骑都有,火枪、强弩配备齐全,到时应付各种情况应该是尽够了。只要左大人布置好外围的绿营,捉拿零星漏网之鱼就行了。”
苏敏环视了众人一圈,看大家都无异议,就朗声说道:“好,既然以安排好了,那明日就按照此议行动,秋山和康时勤负责八仙台吊桥交换人质,瑜全负责盘壑谷山顶和周边的防务,金书和杨健负责邹关的关门打狗,我则居中策应。左大人坐镇邹平县城,督军绿营围剿漏网教匪。并以钦差行辕名义下令各地道府州县衙门,警惕地方,防止红阳教余孽乘机闹事。”
苏敏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陈瑜全接着道:“在会仙山中,如若有教匪愿意投降,也可网开一面接收投降。”
众人一起起立,拱手行礼,大声领命道:“谨遵大帅将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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