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各位夫人都是笃信道教佛教的,对五行八卦这套是十分信服的,看到高盛教似模似样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纷纷求着给自己算上一命。高盛教来之不拒,看手相、测字,说的这些夫人们云山雾罩的不住的点头、惊叹。
陈夫人抱着小囡囡,看个没够,他儿子陈瑜全本来还比苏敏大着几个月,现在苏敏不但早就成亲了,而且连儿子都有了,小小子儿胖乎乎的抱在手中,眼馋死她了。看到别人算命测字的,也忍不住凑上前去,说道:“高大人,您也给我们家算一算。”
高盛教道:“行啊,出个字吧。”
陈夫人看着小囡囡虎头帽挺可爱的,就虽手一指,说道:“就是这个‘帽’字。”
“算什么呀?”高盛教问道。
“算家里的人丁,看我什么时候也能抱上胖孙子。”陈再宝看了小囡囡也是眼热,装作不在意的在一旁踱着步,但耳朵支棱着听得仔细。
高盛教摸着下巴的短胡须摇头晃脑道:“家里的人丁,那是从夫从祖了,要看老陈了,陈大人是个官身,这个‘帽’字,就是个官帽。陈大人的官职么,是副将衔,取其中一个‘副’字,这个字嘛……”高盛教五指轮动,快速的翻动着,陈夫人紧张的看着他,生怕算出来什么不好的事情。
怕什么果真就来什么,高盛教掐指算了半天,眉头皱了起来,陈夫人忙问道:“怎么?我家的命,可是不好?”
高盛教说道:“这个‘副’字,左边是个一口田,右边是个立刀,左边的一口田本是个极好的字,左边添个衣就是个‘福’字,上面加块瓦就是个‘富’字,可惜现在旁边有了一刀,生生的将福和富切去了。家里可是有人棒打了晚辈的婚姻,要将这福缘割了去?若是问人丁,这个字可不好哇!”
陈夫人一听慌了起来,忘了高盛教官员的身份,急问道:“大师,如何能解?”
高盛教一幅半仙的模样,说道:“天道不可违逆,然而尽人事,也许就能化解天命,只要去了‘副’字的立刀,左边就是从一口到十口,人丁兴旺,家道昌隆了。”
陈夫人听了认真的点点头,又狠狠的用眼睛剜了老陈一眼,心中盘算道,回去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把老陈整服了不罢休,一定让儿子尽快成亲,好让自己明天就抱上大胖孙子。
陈再宝是行伍出身,本就不怎么识字,对算命测字什么的也是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听了也是心中踹踹的,坚决反对陈瑜全婚事的意念不免有些松动。
说话间,午时就到了,苏敏请的客人也全部到齐。男宾在外间,女客在后堂,两边同时开席。
酒席上当然是苏敏的官最大,但陈再宝算是苏敏的长辈,大家推他坐了首席,苏敏在下首陪坐。府中的重大宴会,雁书和箫语的厨艺又是大显身手,精美的菜肴配上香醇的美酒,大家又是相熟的朋友,所以酒喝的非常尽兴。
酒桌闲谈,新军营几个带兵的将领不免吹起牛来,将话题就引向山东剿匪,说起了在沧州孤城血战的场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