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博一口口水直接吐在他脑袋上，怒道：“狗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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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枪也没生气，他伸手擦了一下脑袋上的口水，然后走到了旁边同样被吊着的小慧脚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呼吸很微弱的小慧，微笑说道：“早就听说赵志远身边有个玩枪很厉害的女保镖，我想应该就是你了，事实上我们两个是见过面的，我还知道你以前是替刘瘸子做事的，只是这些跟我都没关系，我只知道你昨天一把枪弄死了我很多兄弟，那这笔账怎么都得算在赵志远身上了，而我现在就想知道你的这位主子到底是有多在乎你。”

小慧虽然身体动弹不得，但她脑子还是很清醒的，只是她也没有像李文博一样开口去骂人，在她看来，自己能活到今天本就是幸运了，所以这会她也不是很在乎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了，她现在只希望那个家伙不要傻乎乎的过来救她，因为这跟送死没什么区别，自己死了没关系，可要是连累别人那就是罪过了，尤其是她现在最在乎的赵志远。

只是手枪压根就不会在乎这些，他在这两个人脚下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后，突然就笑着说道：“当初在南京，刘瘸子把我跟苏家大小姐抓过去，也是这么把我们两个绑在天花板上，然后赵志远过来，刘瘸子就让他选一个人救，我本以为作为几年的兄弟，赵志远不可能会狠心的抛下我，可结果就是他为了救一个女的，最终还是把我给抛下了，虽然后来我也没死，只是每当想起那种场景的时候，我始终还是觉得没法接受，我不欠赵志远什么，我从来也没有想着去接近他的那个圈子，可为什么我依旧还要遭受这种痛苦？为什么他当初就不能选我？为什么？”

手枪连续问了两个为什么，李文博又是一口口水吐了下来，不过这次手枪是躲了过去，而小慧仍然还是没有开口，此刻的她心里其实也并没有害怕，她只是很担心，担心赵志远会盲目的冲过来救她。

手枪走回凳子上坐下，他再次从袋子里掏出烟点了一根，狠狠吸了一口，透过烟雾缭绕，他那张逐渐变得成熟的脸庞似乎越来越陌生，也越来越冷血，甚至看不到半点以前的样子了。

有些时候，仇恨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有些时候，仇恨也可以让两个亲兄弟反目。

手枪眼神有点恍惚的望着那盏泛黄的灯光，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笑容。

这一切到底是对是错，手枪自己其实也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