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猜对了,我是石坡村的林南惠,林南财是我哥。”他把林南奎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后一撒手,林南奎站不住脚连连向后了倒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子。俗话说一物降一物,这个平时什么都不怕的流氓烂仔此时对眼前目露凶光的林南惠倒是有了几分畏惧。
林南慧这时又逼近前来,他问道:“我哥开的粤海旅社是不是你给弄垮的?”
这时林南奎已经缓过神来,他又恢复了往常的狂妄,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林南惠的鼻子说:“我告诉你,林南财的旅社偷税漏税,窝赃共党要犯,他的买卖垮了纯属咎由自取!我看在同族的面子上没把他抓进监狱就已经很客气了。”
“你这是栽赃!分明是你家抢夺我家的生意,还含血喷人!”情急之下他又一把抓住林南奎的脖领。
林南奎气得满脸通红,他声嘶力竭的喊:“我是保安队长,你赶快放手!不然我叫人抓你!”
林南惠放开他说:“你是保安队长,人多势众的我招惹不起你,今天我要和你单打独斗一分高下,咱二人定个君子协议:如果我输给你,我家的粤海旅社白送给你,而且从此永不在海头镇做生意,如果你输给我,你家的兴隆旅社就得马上关张,以后咱们两家各做自家生意,互不相扰,你看如何?”
这个林南奎也是个从小练武的把式,他把南拳练得出神入化,又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股狠劲,在海头镇里还没有碰到过对手,他听林南惠要跟自己比试武艺,心里不禁窃笑,忙答应道:“好好!这主意不错!不过你可要说话算话!我今天赢了你,明天我就去收你家的粤海旅社。”
林南惠爽快的说:“没问题,咱们按照江湖上的规矩办,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周围就陆续围上一些人看热闹,林南奎对身边的人说:“这小子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吧,到时候他耍赖,你们要给我作证!”
林南惠没说什么,他只是信心满满的一笑而已。随后林南惠和林南奎两个人各自脱去上衣光着膀子,就在巷子里找了个宽敞的地方对起把式来。
两个人一交手,林南惠就知道自己小看对手了。这个林南奎的南拳打的是紧凑、快速、灵活、阴狠,拳脚肘膝并用,招招逼向林南惠的命门,起初林南惠只有招架之功,几无还手之力。在挨了几下重击后,林南惠才适应了林南奎的招法,在随后的打斗中他对林南奎见招拆招,见势卸势,心态稳了下来。林南惠比林南奎小了近十岁,年轻力壮,林南奎平时贪图酒色,在打斗中身子骨逐渐发虚,气力有所不支,在两人的打斗中林南惠逐渐占了上风。林南惠想快点结束比武,就故意卖个破绽,放下护着面门的双手,林南奎也想尽早把对手打倒,见有机可乘便发狠的一拳打向林南惠的面门。林南惠见对手上当心中暗自叫好,他用了一个太极拳里常用的一招折背靠,迎拳而上用左手架住来拳,右脚向前迈步,身子前冲同时向左半转身用右肩背对林南奎胸口撞去,林南奎只觉胸口一震整个身子被撞得飞了出去。林南惠此招法使得简单利落,围观的众人齐声叫好。倒在地上的林南奎一个就地打滚又站了起来,林南财趁他还没站稳,上前又是一个窝心脚,把林南奎踹倒在地,这次林南奎起不来了。林南惠举着拳头问躺在地上捂住胸口咧着嘴的林南奎:“服不服?你不服还可以起来再比试比试,兄弟我奉陪到底!”
林南奎知道自己不是林南惠的对手,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好,他只得连声说道:“我服了,服了,不打了!”
“好!那就请你按照咱俩的君子协议做吧!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林南惠说完后摆出胜利者的姿态,昂着头走了。
林南惠洋洋自得的回到粤海旅社,他告诉哥哥一个星期内旁边的兴隆大旅社就得关张,咱家的粤海旅社还要重整旗鼓。林南财不理解弟弟的话,以为他的神经出了问题。林南惠见哥哥不相信自己,就把和林南奎比武打赌的事情向哥哥完整的叙述了一遍,林南财听后大惊失色连呼不好!劝弟弟赶快回石坡村去。他说这个林南奎是地方恶霸不是个君子,哪里有诚信可言?你今天把他打了就是捅了马蜂窝,他有权有势有枪有人,马上他就会来找你算账!咱家的旅社不但彻底开不成了,那家伙还要再敲诈咱们一把钱财。林南惠听哥哥这么一说才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就在他刚要跑回石坡村时林南奎已经带着保安队围住了粤海旅社。
林南奎抓走了林南惠,摘了粤海旅社的牌匾。他带走林南惠时对林南财说:“限你三天内拿钱赎人,过期不赎后果自负!”
回到保安队里,林南奎亲自拿皮鞭把林南惠暴抽一通,在解了心头之气后把他扔进阴暗的水牢里。林南惠身在牢中悔恨不已,悔的是自己一片好意却毁了自家旅社,恨得是林南奎这小子做人不仗义说话不算数,心想等哪天出来后一定要找他算账!</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