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海中的黑白之气在足厥阴肝经打通之后便如之前,延着任脉而下在足厥阴肝经之中游走一遍,然后顺着原路返回灵海之中,又有着十四颗棋子飞跃到高空,光束随即而生投照在上面,却是看不出图案形状。不同的是棋子高飞之时,棋盘上发出“砰砰”之声,接着棋盘下方飞出一颗颗棋子,竟是从那棋盘上剥离出来,圆润光滑与那上方的棋子一般,随之在棋盘之下也是投射出十四道光束,投射在下方的棋子之上,恍如那上方十四颗棋子的倒影。
这时刘实匆匆忙忙进来,急道:“杨师弟不好了,我们的灵田生了病了。”杨晨忙忙收了功随刘实前去灵田上查看情况。一百多亩灵田唯有着半月前方大阳长老治疗过的灵田长势良好,其余皆是相同的情况,仔细查看叶片上与之前一样有着细小的白色斑点,竟是上次的病害蔓延了。这病耽误不得,需要立即告诉岳思华再请方大阳长老来,若是迟上一日便会有着不小的损失。
杨晨突想:“既然这病害传播迅速,何不将药田中得病厉害的药株挖下来扔到苏横的药田中,只要一两日定会让他药田中的灵药尽皆得病,即使治疗那么多的灵田他肯定照管不过来。”想到此时不禁心中暗笑。交代刘实道:“将药田中几近枯死的药株全挖下来。”刘实只道是除去药株减缓病害传播之意,不一会儿便是挖下来了几十株。杨晨道:“行了,用衣服包起来。”刘实不解其意,纳闷的问道:“包起来干嘛?”杨晨生怕刘实不愿干这缺德的事,假装急道:“你将衣衫脱下来给我,你紧着去告诉岳思华师兄药田中的情况,就说情况危急务要让他请到方大阳长老前来。”刘实脱下了外衫急急地去了。
杨晨用刘实的外衫包了枯死的药株将其抱在怀里缓步而回。每当走到苏横的药田时乘周围的人不察悄悄将衣衫中枯死的药株扔进苏横的药田里。算算苏横已经有着七八块药田接近三十亩已经被自己荼毒了,心满意足的也去找岳思华。
杨晨赶到时岳思华已经去请方大阳长老了,遂与刘实两人回了住处。刘实见衣衫中并没有枯死的药株询问起来,杨晨只说是累得慌半路上扔了,刘实也不起疑。
第二日早晨天刚亮岳思华已是请了方大阳长老来到。虽然病害刚刚蔓延灵药症状轻微,但方大阳深知其中的厉害,加紧了速度对灵药进行治疗。这次治疗又自不同,但见他站在药田中央,手指连连划动,顿觉天地间金元气在药田中凝聚成漫漫气海,随着手指每一次划动金元气也随之而动,呼吸间凝聚出一道气剑。只见其双掌连动,指法奇妙,手指轻弹间气剑纵横而出刺砍在灵药根部土地上。但觉到处都是剑气,将那灵田包裹在其间。过的一盏茶功夫灵田中的金元气消散不见,方大阳亦是收了功法,笑看桑田。
方才一切岳思华等人只看得目眩神离,此时回过神来喝彩道:“方长老功法精进,我等羡慕不已。”方大阳道:“只是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如果能够凝气如实,开山裂土那才是真的厉害。”岳思华嘿嘿笑了几声尴尬不答。杨晨心思方大阳用气之精妙,不由喃喃自语道:“气势恢宏固然是好,但不免杀伤太重。能够将利剑化为良药才是化腐朽为神奇。”杨晨声音虽小,但在方大阳这样修为高深、耳聪目明之人来说便如直面大声说话一般。
方大阳但觉杨晨所语微妙,不禁惊奇,看杨晨却是修为平平只在感知境,心道也许是听了师辈之言在此恰巧说出,笑问道:“师侄也知这驭气之道?”杨晨见方大阳突然问起自己,知道刚刚自语之言被其听到,镇定了心神应道:“弟子修为浅薄哪敢谈什么驭气之道,只是觉得剑气本是伤兵,触者不死亦伤。长老能在死中求生,当真是奇妙无比。”
方大阳笑道:“孺子可教。但不知是否愿意跟随我学习驭气之道?”外院中不让弟子拜师意在激发弟子们的悟性,而外院长老也是有内门的修为高深者轮流来做,收徒却也是不禁止的,只需要达到凝气境便是同样可以进入内门进行修行。能够得到方大阳的赏识杨晨虽然欣喜,但自己已然拜了师父却又不能说出,只得道:“长老厚爱弟子感激不尽,但弟子想独自修到凝气境,那时拜师不迟。”
方大阳捋着胡须点头道:“嗯。能够领悟本门真义难能可贵,此事便由你。”杨晨躬身道:“多谢长老。”方大阳不再言语,对岳思华道:“领路到别的药田吧。”岳思华不再耽搁,走在前面带路,心中却是将杨晨骂了个遍,这样好的机会竟然白白放过,要是自己早就磕头拜师了。
刘实也是眼睛眨啊眨的,不明白杨晨到底何故竟然不愿意拜方大阳为师。如果能够拜方大阳为师不但不需要为可怜的分值担忧,而且得到师父的帮助修行起来定是事半功倍,但心想杨晨素来稳重定然有他的想法,心中又自感叹:“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