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仪大喜,不假思索就应了下来,跟在杨再兴一旁缓缓入城。
这申仪和申耽都不是忠正之人,虽然略有勇谋,但却没有用在正途上,前世二人就在刘璋麾下效力,但暗地里却私通仇敌张鲁,此后更是秘密联系曹军,暗中投降了他,不过曹军还没来,倒是刘备先一步取下了益州。
此后安分了一段时间后,又跳出来反叛了刘封,不过这申仪是一门心思投降曹军,反而领军冲杀刘封,逼得他退回成都,其兄申耽不得已也投效了曹军,却被曹丕卸去军权爵位,转赠给这个申仪。
说起来二人都是反复无度的小人,但申耽尚且留有三分情谊,这申仪却是决绝之人,不过此时他尚在年轻,还没能掌握军权。
一行人回到县府,申仪作为地头蛇,为了表现一二,更是在途中命下人去打扫了县府,此时就能直接入驻。
张布笑道:“申义士原不是雒县之人,却能笼络这么一批门客,倒是叫我等诧异。”
申仪谦逊道:“哪里,我只是略有些名声在外,跟诸位将军一比,不过是日月与尘埃之别。”
张布没有客气,对待这样的人就要显得高傲,恩了一声,端起茶盏不再说话,申仪不知道他的想法,只好恭敬的站在那里,等候杨再兴回返。
时间分秒流逝,杨再兴终于回来了,刚一进门就闪动着喜色。
“军师,喜事……羌人走得匆忙,只够携带一部分粮草离去,虽然最后点火烧粮,但闻讯而来的百姓扑救及时,加上堆放并不密集,足有十万石粮草得以幸存。”
张布淡笑着点头,这也就是庞德舍不得而已,若是真的是羌人在这里,别说你这十万石粮草了,雒县也会遭遇屠杀。
“申义士,不知这羌人在城中可以洗虐?我已经命人张榜安民,却不知死伤如何。”
申仪忙道:“不瞒大人,羌人除了屠杀了守城将士外,路遇阻拦都是直接扫灭,但他们对我等百姓倒是看守不严,我想也是因为雒县的百姓过多,怕引起暴动。”
张布恩道:“如此倒是少增加了杀劫,我这里有一桩大事,只要成了,申氏一门封侯拜将不在话下,倒不知义士敢不敢为。”
申仪大喜,道:“大人只管吩咐,草民定然马首是瞻。”
“好,义士果真有宏图大志,不过此事非常凶险,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申仪正色道:“大丈夫一世身,自当谋取功名,请大人下令。”
张布点头道:“此前听你说你家兄申耽为上庸太守,这上庸虽归属汉中郡,却是益州通往荆州的门户,我要你即刻联络申耽,率大军回返广汉,未免刘璋起疑,可即刻起草一封文书,发往成都,记住,这封文书必须被张鲁劫走。”
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申仪毫不迟疑的应了下来,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张布并非要自己助力益州牧收复失地,反而是杨再兴的大军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忧反喜,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只消转念一想,便能分清得失,如今李王如日中天,刘璋却自身难保,孰强孰弱一目了然,就申仪那副小人得志的性子,根本不用考虑就会靠向张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