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心疼了起来,一揪一揪的。我还忍不住直捂着胸口。
我没想到胡子会死在这里,尤其这么窝囊。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不仅跪着死的,连脑袋也没了。
我双腿也有些发软,但不是吓得。我一时间没啥精神头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望着胡子的尸体,就这么发呆。但突然间,他身体抖了一下。
我立刻捕捉到这个举动。我心说人要是刚死的话,确实会有神经反射,尸身会动一动啥的,难道胡子刚刚这么一抖,就属于这种情况?
但我又觉得不像,带着一股较真劲,我急忙起身,往他尸体旁边凑过去。
也怪天黑,等离他这么近了,我惊喜的发现,原来这爷们的脑袋还在,只是他身前方有一个小坑,他把脑袋放在这坑里了。
我冷不丁想起了鸵鸟,心说胡子模仿啥不好,非得跟鸵鸟死磕呢?另外我在这种惊喜的影响下,也没想其他的,急忙伸手,把胡子的脑袋硬生生拽了出来。
我发现胡子现在的状况并不怎么好,他整个脸都膨膨着,明显肿了一圈,而且他嘴巴微微咧着,有一股水从里面流了出来。
这是严重溺水的表现。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很弱,甚至几乎都快窒息了。
我怕再耽误下去,这爷们保准真就死了。
我没学过专业的急救,但凭着感觉来,立刻单膝跪地,让胡子上半身趴在我另一条腿的膝盖上。
我又用双手对着他的后背使劲拍起来。我觉得这么拍着,有利于让他吐水。
我本来想到一个画面,自己模仿拍鼓,就跟个玩音乐的鼓手一样,但实际这么一弄,我听拍打的节奏声,又想到了澡堂子,那些给人搓澡的,搓完时,他们也会对客人背部拍打一番。
我现在这举动,尤其拍出的声音,简直跟搓澡工的手艺太像了。
我心说好嘛,没想到自己倒是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坚持拍了五分钟,胡子发出呃呃几声,喉咙处还有反应,喉结动了起来。
我把他扶了下来,还催促的说,“吐!使劲吐,甭给我面子。”
胡子嘴巴大张,哇哇起来。
他之前滚落悬崖时,就吐了一起,现在胃里没啥东西,吐出来的全是一股股水。
我担心他短期吐得这么狠,别弄出胃炎来。但我也没啥好办法给他预防,只能打心里默念保佑的话。
另外胡子吐完后,整个人算是倒腾过这一口气来了。他也睁开了眼睛,呼吸有力。
我让他平躺在地上。我其实也累了,索性在他旁边也躺了下来,而且我忍不住笑了几声。
我之所以这样,实在控制不住,原因也很简答,我兄弟还活着,这比啥都强。
胡子又缓了缓,他还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了,念叨句,“小闷,咱哥俩真他娘的命大。”
我应了一声,不过我怀疑不是我俩命大,顺带着我也想起自己在湖中溺水那一刻,印象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凑了过来。
胡子这时又一转话题,问我,“藏地那假小子呢?她活下来没?”
我指了指不远处,说达瓦拉拇在那边昏迷着呢。随后我俩也不躺着了,起身后,我搀扶着胡子,向达瓦拉拇靠了过去。
我想让达瓦拉拇尽快醒来,而且她也没溺水的迹象,想弄醒她并不难。我索性直接点,掐起她的人中。
胡子原本旁观着,这时跟我说,你掐人中太慢了,看我的。他伸手就要对准达瓦拉拇的大腿根掐过去。
我把他拦你了,毕竟考虑到达瓦拉拇是个女人,胡子这么做,真不太好。
胡子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最后他听了我的意见。
反正我折腾了小十分钟,达瓦拉拇慢慢睁开了眼睛,还试着坐了起来。
我问她,感“觉怎么样?身体有啥不舒服的么?”
达瓦拉拇拿出一脸难受样儿,说其他地方倒是没啥大碍,就是大腿根附近,感觉很痛。
胡子一听就急了,喂喂几声后,强调说,“姐们啊,我刚才想掐你大腿根来了,但我最终没动手,小闷可以给我作证,所以你现在疼不疼的,跟老子没半毛钱关系。”
达瓦拉拇听着胡子的话,但没急着回答啥。她这人也真不腼腆,当着我和胡子的面,又对着自己下体摸了摸,接过她难受的又一呲牙,说道,“邪门了,怎么会这里疼呢。”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心说不会是自己之前趴在她身上昏迷时,自己那根棒子把她弄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