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绿绿的美人逗弄了一会儿白猫,发现樊若白依旧那副颓废模样不禁出言道:“哎,小白,你说你堂堂西南王世子,至于为了一个娼子如此闷闷不乐嘛?”
樊若白仍旧不理会当做没有听见。
见樊若白如此美人也不生气,却是翘起了兰花指故作娇柔道:“小白啊,那娼子是比哥哥我长的貌美还是有什么好?让你如此挂念?你看你这几日都瘦了,让哥哥我看了可是好生的心疼呦。”
听了这阴阳怪气的声音樊若白浑身一阵的恶寒,终于是叹了口气开口道:“我并不是为莲华拒我而不开心。”
“呦?莲华啊?真是个好名字。”美人坐起身吊儿郎当的把胳膊搭在支起的一天腿上,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跟哥哥说说,你不是为他还是为谁?你若不是喜欢他为何要替他赎身?”
樊若白只是叹气摇头。
“哦?这真是稀奇了。依你这性子能做出为红门清倌赎身的事已经是不易,怎么还把自己糟心成这副样子?”美公子放开怀中白猫,一改慵懒模样眼睛看着樊若白。
樊若白身为武将之首的西南王之子,可偏生喜文不喜武,只喜欢读书。
生来便是温良恭谦为人中正的读书人,如玉君子,从小到大绝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次只怕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做出为一个娼子赎身的事情来。但是那人竟然还拒绝了樊若白的好意。
堂堂西南王世子都敢得罪,看来那个娼人胆子不小啊。
樊若白郁闷叹息了一声道:“我真不是为他才不高兴。”
原本美公子还想问清楚他到底想什么。
但看樊若白只是解释他不开心与那娼人无关别的什么也不说便也不问什么了。美公子又斜躺回墙头上,自命风流的摇了两下逍遥扇悠然道:“你不想说就算了。但是嘛,既然这事是因他而起,而且胆敢驳你的面子,那少爷我也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樊若白听到美公子的话猛然转头看向他惊道:“你?你想干什么?!”
樊若白心底不禁担忧起来,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可向来行事无羁,什么事都做的出的。现在他这样说,那是不是要去找莲华的麻烦?
美公子悠然一笑,满不在乎道:“也没有怎样啊,只是打发了几个人去教训一下他而已,谁让他如此的不识抬举。”
“临君夙!”樊若白怒而起身。“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是仗势欺人!”
美公子临君夙看到樊若白生气,一脸的无辜。“仗势欺人?不仗势欺人我还是这天下第一纨绔子弟吗?嘿嘿……这天下第一恶少的威名哥哥我还是很受用的。”
“你……你……!”本就不擅和人争执的樊若白被气的指着临君夙却不知说他什么好。好半天才又道:“我的事不劳您临大少爷操心,您养的那帮恶奴还是替您自己去烦解忧就好!”
“呵……无妨。”临君夙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豪气道:“咱们谁跟谁?我这做哥哥的替你做点事是应该的。况且砸场子的事,我是最喜欢的了。
不过你放心,最多打残,不会打死的。晦气事哥哥我不做,也免得让你伤心。”
“你!”樊若白这次真的怒了,看着慵懒悠然的临君夙咬牙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要替莲华赎身?”
临君夙手抚白猫懒懒道:“为什么?”
“因为莲华……”樊若白停顿了一下才又大声道:“因为莲华,像他!”
“哦?像哪个……”最后一个他字未出口,临君夙少原本轻抚白猫的手指忽然顿住,脸上悠然的表情也像是听得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瞬间凝住。
他?
看着临君夙忽然凝结住的神色樊若白知道他已经听懂了他说的那个‘他’是谁。
“快走!”下一瞬,临君夙已经跳下墙头,顾不得他那只千金难求的白玉狮子猫还在墙头上,拉起樊若白便向着园子外冲去。
“你这是怎么了?干什么这么急?”见临君夙忽然变的焦急的模样,樊若白有些摸不着头脑。
临君夙道:“来的时候我便已派人去了多情阁!”
“什么!?”樊若白白皙的脸上也瞬间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