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啊,桂镇就这么大点地方,你能换到哪儿?要不要我叫衙门里的兄弟来帮你换地方?”
“别!谢了,你可千万别把那几位瘟神给招来,他们,我更得罪不起!行,你不就是想找我媳妇问话吗?问吧问吧,问个够,看这败家娘们还能把脸丢到哪里去!”
半城雪完胜。
屠夫媳妇一只眼窝黑着,半拉脸肿着,嘴角烂着。
半城雪皱眉:“屠夫打你?要报官吗?”
“我男人打我,关你什么事?你们官府管得也太宽了!”
屠夫媳妇一句话把半城雪噎个半死。幸好,她早就习惯了,做这一行,很多人都不理解,当你是仇敌一样,很多时候,脸皮要厚,比青楼的姑娘都厚才行,不然,办不成事。她摊开笔墨纸砚,准备记录:“说说你什么时候认识驸马的?在一起多久了?”
“上次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屠夫媳妇满脸不高兴,对着镜子用鸡蛋揉着淤肿的脸。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是不是请你去县衙,你才肯说?”
屠夫媳妇翻了个白眼:“拽什么拽,不就是披了张官差的皮吗?去年认识驸马的,认识当天就跟驸马在一起了,是他迫不及待爬我床上的,不是我勾引他。”
“没问的不用回答!你和驸马多久见一次面?”
“每个月都会见上一两次,反正,只要他来桂镇,就会找我,他说,我比那个母老虎公主漂亮多了,我也觉的,驸马那张脸又白又俊美,公主长得好普通,一点也配不上驸马。”
半城雪把屠夫媳妇自我感觉良好的一段给无视了:“还有谁知道你们在一起?”
“这种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
“你最后一次见到驸马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大概两个月前吧。”
“你不是说,每个月驸马都要跟你见上一面吗?”
“曾经是,可驸马爷在外面,不止我一个女人,并且前阵子,驸马又有了新欢,他看上了前街卖豆腐的小娘子。”
半城雪瞟了屠夫媳妇一眼:“别扯旁人!我问你,案发当天,你都去过哪里?做过些什么?”
“我……我哪儿都没去,就在家里待着。”屠夫媳妇的目光闪烁。
“有人证吗?”
“人证?啥人证?在家待着还要人证?你以为我天天都偷男人啊?我家那只大花猫算不算人证?”
半城雪看她眼珠频繁转动,坐姿也不像刚才那般轻松,就知道这女人在撒谎,便道:“我可告诉你,死的是驸马,朝廷很重视,派了太子、晋王来督案,限期破案。我,只是走访,随便聊聊。但如果我找不到真凶,晋王就会把相关的人统统扔进刑部大牢,哪儿可不是咱们小县衙,据说,那里的三十六套大刑,七十二件小刑,还没人能挺过去,不管多狠的江洋大盗凶顽逆贼,最终都会老老实实招供。屠夫家的,你这身细皮嫩肉,估计,能熬个十件八件小刑吧?”
十件八件?一件就已经把屠夫媳妇给吓死了!她面如土灰,急忙道:“驸马爷真不是我杀的,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那驸马的头怎么会在你这里?我猜,一定是你见驸马爷没来找你,心中怀恨,便杀了驸马碎尸,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