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松了手臂。
她沉下头,小心的,一点点舔去他伤口上的污血。
莫君储掐住中指,控制着心跳不要加速。他从来就不是不想要她,只是在他心目中,她如天上的月亮一样皎洁,除非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否则,他绝不会给她留下任何遗憾。
但这不代表他能无底线地抵抗她的任何诱/惑啊!
她丁香触到的地方,****柔软,他觉得仿佛整颗心都被放在地狱的烈火上炙烤。他简直要爆炸了。
好在她离开了他,撕下半幅衬裙,扯成长绺做成绷带,帮他包扎起伤口。
她湿漉漉的头发不时碰到他的胸肌,绷带绕过他后背时,她的脸颊贴得很近,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暖暖的,痒痒的。
她灵巧的手指在绷带上打了个结,松气:“好了!等天亮了回县城,赶紧换药。”话刚说完,她就打了一连串的喷嚏。
秋凉,湿透的衣裳沾在身上,冷冰冰的,不着凉才怪。
莫君储倒没什么,他一年四季用凉水冲澡,即使三九严寒也不曾中断,抵抗力好着呢。
半城雪可不行,女孩儿家本来就畏寒,这会儿忙完了,小风一吹,更冷了,霎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莫君储感觉到她身上在发抖,手上用力,把她抱紧。
“喂,你又……”
“嘘,别说话,我只是有点冷。”莫君储没有多言,抱着她,靠在石壁上,闭上眼。
半城雪愣了一会儿,渐渐放松了身体,靠在他胸膛上,暖和多了。她又想起在忠烈县发洪水的那个晚上,凄风冷雨,两个人也是这么相偎相依着取暖。巧的是,那次他也受伤了,也是肋下,不过那次断了一根一根肋骨。而且,那次也没有今天的明月照秋潭。
如果没有那些个事儿……
好吧,世上没有如果。
“喂!下面有人吗?”
半城雪抬头,看见山崖上有火把的光亮,她赶紧喊:“这儿呢!我们有人受伤了!”
猎户顺下来一根藤绳,把两个人拽上来,带着惊疑的目光问:“那头野猪王,是你们杀死的?我听到这边好大的动静,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这祸害,已经死了,它曾经顶死过村里的小孩儿!”
半城雪一指莫君储:“他杀的。”
“你一个人办到的?”
莫君储只是道:“野猪送给你,能不能给我们一点食物和水,另外带我们去上水村。”
半城雪和莫君储在猎户家吃掉了半锅兔肉汤,便连夜出发奔上水村。
先前带路的衙差走的是完全相反的方向,等找到上水村,天已经亮了。
猎户往前面一指炊烟袅袅的山村,道:“就在那儿!”
“多谢。”
“别客气,英雄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去家里找我!”猎户说完,带着他的猎狗走了。
两个人沿着羊肠小道,走进山村。
村里的狗看到陌生人进来,一通狂吠。有年轻人拿着猎枪、棍棒和弓箭出来,看到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便放下武器:“一大早,还以为又是什么野兽进村偷粮食呢。你们是谁?从哪里来?到上水村做什么?”
“我们从京城来,找人,一个叫翠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