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站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前面的战场,观察了一番后,唤來了旁边的苏阳,吩咐道:“带人上去,破了他们的瓮城,”
“遵命,”
苏阳抱拳一礼,而后一挥手,带着一队人马奔了上去。
此刻瓮城即将告破,里面的守军也纷纷涌了出來,与苏彦的人马杀了一起,一片混战,血水顺着地面流淌,染红了战场。
“砰…”
一记弩箭狠狠地撞在了瓮城的城门之上,而城门终于不堪重负,轰然炸裂开來,碎木横飞。
“杀,”
看到城门一破,外面的古羽士兵骤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朝着里面压了过去,而天水的守军也不断后退,不一会儿便留下满地的尸体。
突然,一阵密集的箭雨如乌云般压了过來,落在刚涌出瓮城的人群里,将苏彦的人马逼了出去。
“鸣金吧,”
苏彦突然开口了,而后传令兵便敲起了金钟,悠扬的金声响起,人马则开始有序的退却,潮水般散去。
在回营的过程中,方似柳突然來到了苏彦的身旁,讶声问道:“你哪來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苏彦笑了笑,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打造的攻城器械,今天如果不是那些器械,恐怕他的人连护城河也过不了,更不要提破瓮城了。
“你猜猜看,”
“我怎么猜的到,”方似柳白了他一眼。
“我如果不告诉你呢,”
“小气鬼,”方似柳一巴掌拍了过去,满脸的鄙夷。
“我自己制作的,”苏彦笑了笑,说道。
“真的假的,”方似柳眼睛睁得圆圆的,不敢相信。
“废话,”苏彦无奈地说道:“不是我还能是你啊,”
“我发现你真是天生为战而生的,”方似柳突然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我是个爱好和平的人,”苏彦叹了口气,一副世人皆不懂我的神色。
“你去死吧,”
……
在接下來的一段时间里,苏彦隔三差五的便带人前去攻城,势头猛烈,有很多次登上了对方的城头,而到了现在,对方的城墙也已经坑坑洼洼的一片,看似随时有破城的可能。
而取得了这样的成绩,苏彦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兵力锐减了将近三分之一,让他心疼的要死,但这也是无奈,他不得不这么做。
这天,赵擎苍和苏阳一块來到了苏彦的帐中,忧心忡忡地问道:“将军,从攻城开始到现在我们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马,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
“我知道,”苏彦自然知道他们的意思,他之所以这么拼命,也是为了给天水城造成一个危局,从而传到辽州城敌军的耳朵里。
“那下面该怎么办,”赵擎苍问道。
“让敌军恐慌,逼他们向辽州城外的大军求援,”
“这…恐怕很难吧,这些人我们虽说取得了些进展,但还不足让他们去求援,他们也知道我们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苏阳眉头蹙起。
“如果我们有援兵呢,”苏彦突然扬起了头,轻笑道。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我们哪來的援兵呢,”赵擎苍摊了摊手,很光棍地说道。
“我们是其次,让他们知道我们有援兵才是最重要的,”
苏彦站起身來,走到了营帐处,远远眺望着前面的天水城。
“卑职愚钝,还请将军明示,”两人对视了一眼,齐声道。
“用间,”苏彦笑了笑,说道。
“用间,将军是说细作吗,可我们在天水城里沒有细作啊,”两人更加糊涂了,不明所以。
“信则有,不信则无,虚虚实实而已,”苏彦神秘地笑了笑,而后对着门口的侍卫说道:“去把苏飞给我叫过來,”
……
……
最近天水城中的气氛很是紧张,一则外面大军围城,虽然并未破城,但这压抑却是挥之不去的。
不但是百姓,就连天水的守军也是有些恐慌,因为他们知道城中根本沒有多少的人马,所以担心抵挡不了外面的进攻。
“老李,你说要是万一古羽真打进來怎么办,”两个士兵并肩走在一起,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对着旁边的老兵问道。
“说什么呢,真晦气,你这小子,”那老兵骂了一句,给了年轻的士兵一巴掌。
“哎,我也就是问问,不是担心吗,”
“这谁能说的出來呢,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那些是将军们该想的事情,”老兵也是叹息了一声。
“也对,嘿,该换岗了,你先过去吧,我去红袖阁消遣消遣,”年轻的士兵突然碰了碰老兵的肩膀,嘿嘿笑道。
“你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老兵笑骂道。
“这段时间一直守在城头,如果再不发泄发泄我恐怕要疯了,压力太大了,”
“行了,去吧,别待时间长了,”老兵交待了一声,便独自往城头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