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哦”了一声,不由的想象着宁君洁现在会是个什么心情,抬眼道:“喜房里的婆子们说什么了吗?”
程衍道:“大姑娘在喜房里听得清楚,但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喜帕没有挑起来过,大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彻底失望了,听说连眼泪也没掉一滴。”
听到程衍这般的形容,宁馥没有自己料想中那么惊讶。对于宁君洁来说,从她对林清之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一刻起至今,无异于从天上直接摔到地底,此时马上就要离开宁家离开京城,只怕她如果哭天抹地大发脾气也知道不仅无果,只会更让人加倍取笑。
不哭不闹没有反映,当然不可能是心如死灰。
她太了解宁君洁了。
他人再是如何,她自己的场面总也是要靠她自己去撑,心里有多憋屈,面上就得有多镇静。
“知道了。”半晌后宁馥如此道,吩咐下去:“找个人往怡松院递个信儿,就说刘家和宁君洁已经都出府离京了,宾客也都散了,问问他们二老,下晌的戏台子搭还是不搭。”
这种事自然用不着宁馥亲自盯着,霜容和程衍眼神一对上就明白了宁馥的意思。
刘家的人不走,宾客不散,宁政夫妇怎么出来?
他们夫妇不出来,自然就不能对宁立良夫妇声讨,单凭陈佩青,就算两房人吵得再是厉害,也是窝里斗,顶多相互仇恨,根本不会有明面上实际的影响。
程衍立即下去安排。
戏台子自然搭不起来,长房和二房的人闹到了怡松院去,夸张的是宁立良仗着酒胆居然都开始跟他的弟媳陈佩青吵闹了起来。
这一举气的宁政当堂剧咳不止,好一会子才勉强缓过这么一口气,朝着宁立良的后背就是一拐棍抡了上去。
“没有审时夺势的眼力,还没有脑子!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睁开眼睛看看?君洁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你这是要把刘家给逼到什么程度,以后君洁就是他们家的人了,今天成了这模样,以后君洁到了刘家还能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宁政这番话训斥完,白氏就抹了眼泪,道:“可怜君洁,那么好的孩子,原本前程锦绣,硬生生被你们俩做父母的给糟践成这模样,连安仁那么老实的孩子都忍不了了,以后君洁到了刘家还能指望上谁……”
杨氏原本气愤未平,还沉浸在对陈佩青的怨恨之中,一听这话顿时如遭雷击的望了过去。
旋即她就瞪了眼,竟是当堂大哭大闹起来:“我可怜的君洁就这么嫁了,可怜家中没一个站在她身边挺一挺的……长子嫡女又有什么用……一个个的除了踩上一脚就是帮着外人,我的女儿怎么命这么苦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