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默了。
宁芸在她的盯视之下,不由的缩了几分。
须臾,宁馥伸手过去:“我说了,我已经退居幕后,亲力亲为的宴会,我想接便接不想接谁也不可能强迫我,你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说着,她的手已经伸到了协议边处。
宁芸立即缩手,紧紧的咬着唇,死死的盯着她。
“你和我这么多年的姐妹,我大喜之事,你竟然都不肯亲力亲为帮我吗?”
又来亲情绑架。
“总是说这么几句有什么意思?我表达的不够清楚,还是你觉得我的态度让你觉得有得商量?”宁馥终正色,道:“你找到我也是信得过我,信得过我就应该连带着相信我手下的人,他们如果办不好,我也不会让他们全揽,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之前说过什么我真不想再跟你绕一遍,我和宁家所有的人,应该保持距离,这也是为了大家好,你这笔生意我完全可以不做,钱可以不赚,但是为了这么点钱让我成个靶子,谁也别想。”
她和韩尘是一条线的,也与宁家上下都断了亲,韩尘和祁蘅是对立的,她亲自来操办宁芸这桩不成婚礼的婚礼,办得大了,她不仅得罪祁蘅和他全家,还得引来不少人的暗自揣测——她和韩尘是一条线的,怎的又亲自操办此事?
办得小了,宁家上下又得拿她口实,就像宁芸说的,她们姐妹之间过去的情分那么深,到宁芸婚礼的时候,她竟然办得如此寒酸,那怎么成?这是在嘲讽瞧不起宁芸做了妾女不成?
而且,就算退一万步讲,办得大小得宜,那也不成。
别人岂不是会猜测,她与宁芸感情依旧并未有任何影响?韩尘这边虽然明白她的态度好说话,可祁蘅呢?这件事办得满了他的意,以后是不是会借此一事而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合作?
她的位置,到时可就不仅仅是尴尬了。
她拒绝得了宁芸,可瑾王这个身份,她还得罪不起。
她没能成为祁蘅的助力,但祁蘅绝对有能力让她随时成为众矢之的。
“好。”半晌,宁芸一副无比心痛的神色望着她,将协议收起:“我签好之后就送过去,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宁馥却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后而还真看到笔墨,便指向其道:“你如果想好了现在就签,如果没想好也不急,协议你可以拿走,但必须当着我的面签。”
宁芸再次惊看过来。
她这是防着自己找人代笔,回头再寻她是非?
“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她苦笑起来,走到桌案前执起笔来,展开协议落下自己的名字,“没想到,我们姐妹二人,竟然会有今天。”
印了指印之后,宁馥也印了素缨楼的公章,协议两份一人一份收好,她便往门外走去。
“你,就再没别的话要与我说吗?”宁芸再一次在她的身后唤道。
宁馥侧了侧身。
“有一句。”她道:“不要试图做什么最后一搏,不要妄想在婚礼那天做什么小动作,你与其想着怎么能让我成为祁蘅的助力,不如好好想想我现在在哪条路上走着,你我如今各自平步青云,各自过好各自的最好,我劝你一定擦亮眼睛好好看一看现在的局势,否则无论你做什么,都只会更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