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她一直小心隐藏着自个儿会《天医内经》的秘密,因着不知如何说起,所以藏着掖着。
加诸沈丽君有意将母亲当年生产那事儿全推在自个儿头上,一脸无功不受禄的表情,虽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但却更加加重了爹爹心中的猜测。
上次内息用尽,牵动心脉处的鱼蛊,险些酿成大祸,还好有萧韶九在身边。这次内息用完,却没有引发蛊虫,看来还没有特别严重,只是这接连睡了三日,总得给爹爹那边一个交待。
也许,是时候将一切跟爹爹和母亲说清楚了。
“除了问起姑娘的日常起居,就问姑娘看的书,用的针,其他倒也没有什么了。”怒香想了想道。
“让爹爹操心了。洗三礼……对了,李管事那边,可有说什么?”沈重欢问。
怒香奇怪沈重欢问起李管:“姑娘怎的问起李管事了?”
“雯堂姐那两个哥儿是早产,身子怕是比一般人要弱上一些,所以我便问问。”
“姑娘自个儿身子都还没好全乎,就担心起别人来了。您可真是!那陆大太太不知道把新降生的两位小少爷看得多重,就跟护眼珠子似的。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再说,姑娘这般好心,那陆大太太未必就会领情。”怒香颇看不上陆大太太道。
“这回洗三礼,咱太太和三爷可都没去。要奴婢说,那陆府就没几个好人,除了雯姑娘还算有心。”
沈重欢微讶:“爹爹和母亲没去陆府的洗三礼?那可备了礼去?”
“应是没备的吧。”怒香道。
两人正说话之际,这摛芳居东厢外边就听到了一阵人群的脚步声。
怒香闻着响动,往外看去,猜道:“是太太过来了。”
话刚落音,沈李氏身边的大丫鬟轻风就打起了摛芳居东厢外间的帘子,沈李氏先一个疾步迈了进来了:“阿肥醒了?阿肥?”
“母亲。”沈重欢虚撑着身子要起来,却先一步被沈李氏按住了。
“你这是要做什子?要什子跟我说!瞧瞧你,这几日睡得,人都瘦了一圈儿。不过,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沈李氏拉着沈重欢的小手,一个劲儿地说,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母亲……”沈李氏的情绪一激动,倒弄得沈重欢些有手足无措起来。
沈李氏眨了眨眼,逼回一些泪意,但仍是掩不住嗓子的哑涩:“阿肥,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让母亲担心了,母亲莫难过,下次不会了。”沈重欢细着声音劝。
“你雯堂姐的事,也多亏得有了你,不然怕是......不过,阿肥,你得跟我说实话,你这进去人好好的,怎的出来便成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