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秋长老这番话，莫凡微微愣了下，继而又释然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伱倒是很了解我。莫家的那几位长老如果不是那么势利，不那么的在乎自己的利益，我也不会选择这么激烈的做法。”

秋长老点了点头，说道：“我并不是说伱的做法错了，相反的，我很赞成伱的做法。如果因为一时的心软，为以后的三家同盟埋下了隐患，那才叫做残忍。”

“算了，不说这些了。”透过窗外看到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莫凡微微笑了笑，说道。“我就不打扰伱了，这些秘药配方伱参考下，如果有什么更好的秘药配方，伱也可以替换掉，不用完全都参照我的配方来炼制。”

“当然，即便伱不这么说，我也会这么做。”秋长老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虽然浸淫秘术很多年，对于秘药的配方研究却很少有建树。估计我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配方了。”

“这些伱看着办。”莫凡没有跟秋长老在说什么便离开了炼药室。回到房间后，看到红菱正趴在桌案前打盹，莫凡不禁笑了起来，原本以为红菱这样的人，应该是什么事情都能够轻易的解决，没想到她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看到红菱微微地动了动，莫凡轻轻地走到一旁取出一条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而他自己则是走到旁边的桌上开始整理着自己对秘术的理解。

莫凡一旦沉浸在秘术的世界中。就会忘记时间。当他实在感觉很累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莫凡伸展了下身子，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此时，红菱依旧趴在桌子上熟睡着。看到红菱似乎是太累了，莫凡轻轻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抱到了屏风后的床上。

看到熟睡中的红菱才会露出这种憨态可爱的模样，莫凡一时间不禁看的有些出神，片刻后，莫凡摇了摇头。将床上的被子铺开盖在了红菱身上后，自己便将花了一夜的时间整理出来的秘术心得收拾好。

此时，青家的侍从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看到莫凡眼睛布满了血丝。侍从关心地问道：“莫凡先生，您夜里没睡好？是不是床不适应？要不我让人为您重新换一张床？”

“不是，伱误会了。”莫凡摇着头笑了笑，说道。“夜里我忙着整理一些秘术心得，也就忘记了时间，结果一直整理到了这会儿。”

听到这话，侍从这才稍微按下心来。要是被家中的长老和族长听说他没服侍好莫凡的话，他以后可就别想再在青家待着了。

“伱来的正好。”看到侍从松了口气，莫凡笑着说道。“伱去让人帮我准备点早点。另外，再帮我准备一壶酒。待会儿送到我的屋子里来。”

“莫凡先生，您一夜没睡，这会儿喝酒不大好。”侍从有些担心地问道。“要不，您这会儿先休息下，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事情，您尽管吩咐！”

听到侍从这么说，莫凡这才想起来，自己虽然一旦遇到跟秘术有关的事情就会有十足的劲头，不过秋长老年纪已经很大了，说不好他忙了一夜这会儿可能已经睡下了。

“这样。伱帮我去看看秋长老睡了没有，要是没睡的话，伱就把酒送到秋长老那里，待会儿我直接去秋长老那里。”莫凡想了想，说道。“要是秋长老睡下了。伱也不要吵醒他。”

侍从点了点头，道：“小的明白了。”

看到侍从离开了屋子后。莫凡微微摇了摇头，在几个月之前，自己在泪光湖旁边生活的时候，别说是有人伺候了，他还得服侍一个老酒鬼。现在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自己在青家已经是被当成了上宾。

莫凡坐在桌案前，透过屏风看到床上的红菱还睡得迷迷糊糊的，莫凡不禁笑了一声。看到红菱偶尔咂嘴，有的时候还会呢喃着也听不清说些什么，莫凡渐渐的越看越入神。从前的时候，红菱给他的感觉是那种高高在上，只能远观的感觉。直到现在，莫凡才渐渐的发觉到，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不仅大智近妖，而且美得简直就如同是从画中走出的天仙。

然而，越是这样，莫凡就越觉得心疼。不管是多么聪明，也不管是多么强大的女人，终究会有柔弱的一面。但是，一直以来，红菱几乎就像一个没有弱点的人，从来不曾露出过女人那软弱的一面。

莫凡无法想象，究竟红菱是有着何等残酷的过去，才会变成今天这样，几乎没有任何弱点。相比起平时，莫凡更愿意看着眼前正在酣睡的红菱，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稍微地卸下一丝的防备。

如果是在醒来的时候，特别是在红菱抱着酒壶坐在空档的院子里时，莫凡都会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刀割过似的。孤独，就像莫凡之前跟九州国皇帝说的，红菱很孤独，而且红菱的这种孤独是让人无法进入的，或许是红菱不想让任何人靠近，所以，每次莫凡看到她坐在院子里喝酒时，想要上去陪她，总觉得无法迈开脚步。

正在莫凡看着红菱看的入神时，青家的侍从站在门外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莫凡先生，秋长老这会儿还没有睡。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酒送到他的屋子里了。”

“好的，我知道了。”莫凡目光已经停留在红菱身上，“伱先下去，我等会儿到秋长老那里。哦，对了，早点的话伱让人温着，等到红菱醒来的时候，就让人送过来。”

侍从点了点头，默默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这时，莫凡站了起来，有些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红菱身上移开。接着将桌子上那些已经整理好的秘术心得订好后便去到了秋长老的屋子。

原本秋长老忙碌了一夜。把莫凡的那些迷药配方都已经尝试着全部成功炼制了出来。本来秋长老已经准备休息了，结果伺候莫凡的侍从来到他这里，跟他说莫凡想要找他。秋长老也就只好洗漱了一番后，坐在屋子里一边看着一边等莫凡。

莫凡走进屋子后，看到秋长老正在看，于是便走了过去，将自己撰写的秘术心得放到了桌子上，说道：“秋长老，这些是我这些日子来研究秘术时的一些感悟，和我对秘术的理解。伱先看看。”

听到这话，秋长老喜出望外。虽然莫凡已经答应了，要将彼此对秘术的理解拿出来分享，不过秋长老没有想到莫凡说做就做。当天夜里就将这些心得整理好了。秋长老有些激动地翻开那些崭新的纸张，看着上面莫凡所撰写的秘术心得，渐渐的，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太好了。”许久后，秋长老才恋恋不舍的将那些心得放到桌子上。“以前我一直都在执着于研究更高深的秘术手法，从来没有想过将自己所掌握到的秘术手法应用起来。现在看来，伱能够成为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绝对是比我高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