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疏妤自打午时被禁足起,便就一直坐在锦月居的殿堂上,丝毫未曾动过分毫,小清跟小玉互相眼望了一眼,她们自是知道今番君上为了良才人的缘故,而将娘娘禁足在了这锦月居里头。
“娘娘,您吃些东西吧,从午时到现下,您未曾进了一粒食,身子越发的会被拖累的。娘娘。”小清扶着刘疏妤的肩头,将关切的言语洒进了刘疏妤的耳脉里头,她是知道良才人的性子的,倒打一耙是宫人们惯用的伎俩。
良才人不过是仗着喜常在的缘故而被晋的位份,就凭着良才人的容色,根本就无法与刘疏妤相较而去,再则说,那性子,也同其他的宫妃如同一辙,她不以为君上会这般的将良才人放进眼里去。
可是,今番她却是亲耳闻听到君上因着良才人,而将娘娘禁足了。这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落到了小清的心头上。
“是啊娘娘,就凭良才人那贱人,娘娘不值当为她拖跨了自己的身子啊。”小玉是最瞧不惯良才人的,前番还同是奴才的时候,就指着他们干掉粗使活路,自己却是躲在了喜常在的身前,跟狗腿子似的。
想着这些她都來气,而现下,自家娘娘还因为良才人的过失被倒打了一耙,囚在这锦月居里头禁足。
“哼,良才人算是什么东西,值得本妃生气。本妃最恨的,就是明明是自身的错失,还让着他人受刑罚。她既然都是这般动手,本妃也不用如此客气了。”眼眉之中是一片的刀锋寒色,但言语却是沒有半分的起伏,越为沉静,便越会叫人瞧得她气极。
小玉抿着嘴唇,未曾发得言语,良才人八成还不知道自家娘娘的手段,前番与着贤妃娘娘联手,可是让着长空一族都差点跳了脚,一旦是刘疏妤恨极了一个人,接下來,便也会同君上那般,扯出红血的手段。
此番娘娘被良才人陷害至此,沒有理由将这口气咽下去,举凡是她受了这样的委屈,都忍不下这口气,更何况是一向傲然卓绝的娘娘呢。
刘疏妤冷冷哼了一声,“娘娘说得是,何苦跟着那奴才胚子置气呢。”小清瞪了小玉一眼,沒事做什么扇动娘娘的气头。现番被禁足也算是好事,贤妃娘娘可是眼睛容不得沙子的,必得有其后手來对付。
“行了,你带着她们都下去吧,本妃乏了,想要静一静。”她估摸着天色近得浓黑,赵天齐也会是这时候來了,现下风声正紧,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纵使是自己手底下的人,都不能言说得去。
小清俯了俯身子,领了在殿内的侍女便就下去了,刘疏妤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现番的阴寒之症稍微的减轻了一些,但还是有一丝的酸疼在她的骨头里漫延。她被绾在头顶的发髻上,坠着的金镶玉坠子反透着烛光,扯起最为明朗的光彩。
还未等得她抬起头來,却是听到耳边上漫着一股子的轻微的响动,她的唇角微微的扯开,“你这个登徒子君上,夜半三更來得嫔妃的殿内,还这般的大斥斥的。”手指还在亵裤的边沿滑动,言语却是沒了初初的那般的轻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