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妹妹,有劳了。”赵天齐抬了抬手,刘疏妤起身之初,朝着喜常在就将眼波递了过去,里头的森冷如刀锋自不必说,另一层,还带了缕调色味道,她不着痕迹的轻轻一扯,良才人还不知道赵天齐现如今天已经成了她的坚实后盾。
喜常在朝着良才人使了使眼色,刘疏妤只见得良才人起身对着赵天齐行了一礼,便抬了手招呼手底下头的侍女去取了物证。物证,倒是十分令着刘疏妤好奇。这良才人与她相接触之际,也不过是几个时辰罢了。
刘疏妤的唇角轻轻的勾动,想要扳倒她,也得看有沒有本事才行。况且,刚刚赵天齐的神色,就是在朝着她明说,可以安下心。
就着放下心这一层,她倒挑开眉梢的尾端,看向了赵天齐下首的贤妃,贤妃的手指抵在了自己的红唇边端,眼中的色彩闪着的是调笑的意味,刘疏妤是知道贤妃的意思,这事情,无论是哪一方被贬下去,都不会牵扯上贤妃,而且,还会将贤妃的眼中钉去开。
只不过,足踏湿地,无论如何都得会沾在鞋面上头,贤妃想要这般的脱开身,也得看她是不是还活着,只要是她还活着,这把柄,可就是让着贤妃跳开脚的,更何况,贤妃绝对不想要季氏一族变成第二个长空一族。
而这一点,就会是刘疏妤踩着的贤妃最大痛处。贤妃轻轻扯了扯唇线,“容嫔妹妹倒是气定神闲。君上,臣妾以为,这事情只怕是有出入在里头了。”
贤妃的这一句话,看似不痛不痒,可是在刘疏妤看來,却是让着她的心头掀起了大波,她这话的意思,是在给她提醒吧,提醒她,这事情跟她脱不了关系,那物证,就会是最为重要的东西。
“本妃倒是好奇,物证莫不是喜常在妹妹从旁处寻得來的,妹妹从來都喜好这般行事,如此也是见怪不怪了。”刘疏妤说着就侧开了脸,望向了高位上头的赵天齐,“君上,奴才们做事,总归是让着人不放心啊。”
赵天齐的嘴角轻轻一收,“良才人,这番前去谴人取物证,而容嫔现番又现身此处,莫不是会上得她的殿头去取不成?”
刘疏妤的唇角一抿,赵天齐的这一席话,可是点到即止,这正是她想要说出口的,现番她并未有在锦月居里头,心腹的奴仆个个都跟在了她的身侧,良才人要过去取,易如反掌。
“君上,此物并不在锦月居里头,如若臣妾要在容嫔娘娘的宫里取出物证,早在之前便会禀了君上请全总管过去,又怎么会在此时多做一回呢?”
良才人从木椅子上头起身,将身子拢在了锦毯子的上头,刘疏妤这才放了心,看來草木皆兵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此一來,她更是好奇了,好奇她所要拿出來的证物究竟会是什么。不多时,只看到良才人的贴身侍女端了木头盘子进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