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盘子里头盛着的东西,是,是她在北汉,北汉所用的贴身衣物,那一袭粉翠的肚兜上的绣花,还是母妃一针一丝的绣上去的。只不过,这衣衫,却是在她來得北宋的前两天,遗落在了冷宫里头。
这样久远的事情,让她几乎差点忘记,疼痛是什么滋味了。刘疏妤的眼波里头生了泪花珠子,她的手指在不断的颤抖。
危机的感觉一时之间将刘疏妤全身笼罩住了,她所在意的,只是母妃手绣的针线,那一缕缕的线路子,在她的眼前不断的漫开,现下却成了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利用而去,却无法在意而去。
“如此衣物,是着女子都会有着这一袭,本王倒是不知道,爱妾还举出这证物的爱好。”赵天齐的这一袭话,让着刘疏妤稍微的定了下心,如若是换成了旁物,她绝对不会这般的失态,只不过,这是母妃留下來的最后一件东西呵。
现番良才人让着人将这物什放在了赵天齐的眼睛里头,就是在朝着赵天齐言明,这东西身为贴身衣物,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題,那就是陈小虎是她的未婚夫婿无疑。刘疏妤的眉头有一些轻拢,只觉着阴霾朝着她席卷过來。
“君上,这衣物,是从陈小虎的枕头底下搜到的,前番陈小虎将自己的身份言明之时,臣妾就觉得此事牵扯的事情甚广,所以,才会带着陈小虎前來面见君上。”喜常在也跟着良才人一块的跪了下去,将自己的言语吐了出來。
刘疏妤的眉心轻轻的拢了上去,只不过,单凭着这一点就想要扯她下來,也得是看着她会不会就此为范。“本妃的贴身衣物是留在了北汉,现番北汉被诛灭,想要拿到此物,易如反掌。”
北汉被诛灭一事,北宋上下全都知道,况且,赵天齐还是因着此事而受了红血之灾,她说这一番话出來,却是让着贤妃唇角一动,“容嫔妹妹说得在理,这衣物,总不过是在北汉的东西,并不能说明陈小虎跟容嫔妹妹有私情。”
贤妃的轻轻一挑动,隐下來的言语便就是还有证物。看來贤妃并不打算将她给放过,那么,既然贤妃已经踏开了这一步,扯疼了刘疏妤的心头之下,她也沒有必要再对着贤妃手下留情了。
“贤妃娘娘说得极是,这衣衫上的纹路,可是手绣所制,就跟着绣在衣摆边沿的碎花朵一般。君上,臣妾的衣衫已经被遗落在了北汉之初,单凭一个外來小吏,和尚落在北汉的衣物,这定罪,君上可是要给臣妾做主啊。”
要论手段,喜常在跟良才人,还不能够将她扯下位來,她最大的目标,便就是贤妃季欣月了。她这一席话出口,只见到贤妃的眉心一收,额头上面的线条使得贤妃看起來如笼罩着森冷的色彩。
之前,她可就是防着贤妃的这一手,如今倒是派上用处了。赵天齐往着后头靠了一靠,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小虎,刘疏妤的性子,连他都费上了力气,这种小吏怎么可能还会是刘疏妤的未婚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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