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婈感叹道:“风气变坏容易,想再变好就难了,大人说的这个是实情,在这烽烟四起的时期,更顾不得修德政了。”
贺然微微微笑,道:“修德政更是骗鬼的,我刚才说的是昏君败坏朝纲,所谓的明君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又是个什么道理呢,妾愿闻其详。”此刻黄婈的心态已经平和了许多,不再轻易为他那惊世骇俗的言论所震惊了,
“因为昏君、明君从根本上讲是沒什么区别的,他们都是要维护自己权势,维持对子民的统治,咱们身在军旅,我就两军对战为喻,有的将帅是拧眉瞪眼,挥刀舞剑的逼迫将士向前冲,有的则是以情动之,晓之以大义,令将士心甘情愿的向前冲,二者手段不同,其结果却都是让将士去以死相拼,对不对。”
黄婈沒法辩驳,点了点头,
“君主如将帅,不论是所谓的德政也好,恶政也罢,结果都是为了让百姓交税纳赋的,一宽一严罢了,遇到明君,百姓受了盘剥不以为苦反而还歌功颂德,当然了,是有过真正的仁德之君,自身勤俭,钱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可你掰着手指数一下,这样的君主一共出了几个。”
黄婈原本是个极有主见之人,虽心灰意冷之下历经了十年浑噩,可一旦振作起來心思就恢复了往日的通透,略作沉吟后道:“下官敢问大人,养军可是要耗费钱粮。”
“自然,耗费颇巨。”
她紧接着问道:“国可无军耶。”
贺然知道了她的意思,含笑道:“不可。”
“那养军之资从何而來。”
“国库,国库之财取之于民。”贺然不再等她发问,一并回答了,
“这就是了,无论怎样,这赋税都是要收的,按大人论点,收赋税就是盘剥百姓,是无道之举,那请问大人,大人所推之新政收不收赋税呢,如果收,这‘道’从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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