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努帮,贺然有些意兴阑珊,一旁的红亯嘿嘿傻笑着竖起大指,这场戏初时看的虽憋闷,可看到后來实在是太痛快了,
贺然站起身,沒好气道:“傻笑什么。”
“嘿嘿,看大人戏耍他于股掌间,真是……嘿嘿。”
贺然告诫道:“不可在人前卖弄乱讲,好多事都是你嘴快传出去的,再不改我可不饶你。”
“是。”红亯偷偷吐了下舌头,不明白军师为何看似不太开心,
向外走了两步,贺然扭头吩咐道:“一会把守的严谨点,沒有大事就不要进去报了。”
“是。”红亯深解其意,这次应诺的极其干脆,
回到内宅,一进屋就看见几案上散落着许多绢条,那是黄婈独自发狠时把一条锦帕撕碎了,
“这是什么。”贺然指着那些绢条问,
憋足了劲就等拿他好好发泄的黄婈本寒着脸,可一见之下立即敏感的察觉了他似有心事,遂抛了满腹的羞恼,缓和了面色,问道:“使者带來了什么麻烦事吗。”
贺然叹了口气,道:“是有点麻烦,赵慜把我引兵击西屏的事透漏出去了。”
“啊,他怎么……,真是下作无耻。”黄婈大是不平,
贺然喝了口茶,道:“西屏王知道就知道吧,我心里一直觉得对他有愧,这下反倒轻松了,只是……,让将士们知道了不太好,他们先前都被我蒙在鼓里呢。”
“你直言承认了。”
贺然苦笑道:“心存愧疚,在这件事上不想狡辩,实话实说了,只为劫走国师。”
“使者信吗。”黄婈眼神带着讥笑,
“不信。”
黄婈撇嘴道:“兵行数千里,深入敌境兵逼王城,还请來了数万康国大军分击扰敌以为策应,然后说这些只是为抢夺一个失了法力的国师,鬼才信呢,所以呀,你也不用太担心,将士们就算听说了这事,也只会认为你这是敷衍西屏王的托词,沒有几个会当真的。”
“可……”他摇摇头,仍是难以释怀,
“算了吧,要不是你插上了这么一杠子,留国多半已经让西屏给灭了,让西屏施展开了手脚,别说赵国会遭殃,你们易国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的确是当时决定出兵的一个重要原因。”
黄婈教导道:“对将士要把这个说成唯一的原因是顺便接回了国师,对国师可以反过來说,对西屏王呢,你做得很对,只说是为国师。”
“你可真是个十足小人。”贺然心情好了一些,
黄婈咬着樱唇拧住他的耳朵,又气又恨道:“我还沒跟你算刚才的帐,你倒先來劲了,宽慰你两句反还招骂了,你作了小人之事,还想得君子之名,你说,谁是小人。”
“我是我是我是。”贺然捂着耳朵连声承认,抱怨道:“你们女人是不是天生就会拧耳朵这一招啊,怎么全这样啊。”
黄婈不解恨的加了把劲,才放开手,道:“我还会捏鼻子,掏心拳,窝心脚,招数多着呢。”
“行行行,你比她们强,还是先用拧耳朵这招吧。”
黄婈示威的扬了扬秀眉,警告道:“你要再敢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我一样样的使给你看。”
贺然陪笑道:“我可沒想给你难堪,不这样,今晚你肯定不肯再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