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最终,刘疏妤的耳线里头,还是漫进来这三个字,长空挽瑶不会在此时跟她撕破脸,她是要在最终之时,将她一击击倒。
不过,刘疏妤缓然一笑,“谢王后娘娘。”要比演戏,她可是与长空挽瑶有过之而无不及,现下时兴依版画葫芦,她也就使用得极其妥当。
她起身,由着小清的搀扶坐上了空着的位置,有贤妃在,一切都是好办的了。她心下可是一片的清明,就算是惊心的一幕,她总能够化解一二的,原因只有一个,无论哪一件事情上,她都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初晨之时,江婉雪被君上施以了分尸之刑,惨烈的一幕,本宫听起来,都觉得刺耳心惊,原想着,江婉雪性子刚烈,怎么会干出那档子事情来呢?”长空挽瑶的手肘搁在了粉面手枕上头,眼光扫向了贤妃和刘疏即的方向。
贤妃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更改,这一件事情上头,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原委,而且,那一株金边白梅早就已经收走,现下恐怕已经随着水流化成了粒粒花泥了吧。她就不信,长空挽瑶有这个能耐,能从宫内翻出来那花泥。
刘疏妤没有作声,她怎么会将话头挑出来呢,长空挽瑶的话中有话,每一句都说得恰到好处,尤其是那句江婉雪的性子刚烈。
搁在锦袖里的手指稍微的动了一番,刘疏妤缓缓的看向长空挽瑶,只见到长空挽瑶的嘴角轻轻一拉,绽了泛着森森冷意的浅笑出来。
江婉雪这一件事情上,刘疏妤自认为可是处理得极好的,长空挽瑶想要定她的罪,也得手掌证物才行,而且,长空挽瑶太急于将她们扯下位来,现下此番一说出来,刘疏妤脸上的笑意就更加的明显了。
只要附和长空挽瑶的女子,不是长空一族的外戚,就是想要跟长空挽瑶结盟的,除了她的王后位份,她身后的长空一族,就足以使得权欲增强,贤妃现在的位份,还不及贵妃,在当下女子的眼里,自是瞧不清贤妃真正的手段。
触手漫及后宫的各个角落,就连浣衣房安插的,都还是贤妃的人,这一切,都在朝着刘疏妤示明,贤妃才是那个最为厉害的角色。
两厢相较之下,刘疏妤认为对付长空挽瑶要容易得多,既然贤妃她惹不起,她也就避其了锋芒,平衡被打碎,最强的一方,就交还给赵天齐头疼吧,这,也是他应该要付出来的代价。
“娘娘这一提醒,臣妾倒是觉得事实确是如此,按着道理说,江婉雪出于将门,对于此类之事,不是从来深恶痛绝的么,怎的自己会干了这档子事情出来呢?”说此话的,是坐在贤妃下头不远的一位妃嫔,被赵天齐册封为的欣贵人。
刘疏妤的眼风里暖意明显得,整个身上都带着明媚的彩光,贤妃的眼刀,她可是瞧着一清而楚的,欣贵人,只怕是长空挽瑶的另一股势力。
“是啊,难道说是宫内的人动的手脚?”此话一出,贤妃脸上的笑意从来没有散开过,仿佛她们说出来的话都与她无关一样。
不愧是贤妃,面对这一些事情,都面不改色,而且,她一摆出这种面色,就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事情是不是跟她有关联。